的曹姑姑絕不可能背叛她,陶茗兒當年的真相應當無人知曉了才對。

陶渺抬手正要打第三掌,卻被有了防備的戚氏躲了過去,她掩下心底的慌亂,作一副委屈的模樣,哭哭啼啼道:“聞姑娘一見麵便動手,我好歹是林家的主母,憑何受你汙蔑。”

戚氏這幅惺惺作態的樣子直讓陶渺犯惡心,她諷笑了一聲,“好啊,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們便對簿公堂,讓府尹大人給個公道。”

本縮在一旁的府尹身子一抖,一時四下的目光都向他看去。

他低咳一聲,努力保持自己作為府尹的尊嚴,挺胸昂首,提聲道:“升堂!”

他轉身端坐在上首,衙役分列兩側,府尹壯著膽子將驚堂木一拍。

放眼望去,底下四人皆不是他可以惹得起的,哪敢喝令他們跪下,府尹在心底叫苦不迭,他辦案辦了近十年,哪有一回像今天這麼難!

他隻得跳過這一步,直接道:“聞家姑娘聞渺,你有何狀要告!”

“民女要狀告林堯及其妻戚氏,囚禁並殺害了我母親聞清蔓。”

戚氏登時嚷道:“我與你母親素不相識,怎麼可能殺害了她,聞姑娘怕不是忘了,您母親可是產後崩中而亡的!”

看著戚氏急急撇清自己的模樣,陶渺不急不緩道:“你與我母親素不相識?你可真有臉說出這話,你敢發誓當年不是你將我母親騙來京城的?不是你將她囚禁起來的嗎?”

“囚禁!”林堯眉心微蹙,看向戚氏“這是怎麼回事?茗兒她當年不是不告而別嗎?”

不告而別......陶渺在心底冷笑了一下,他居然還執著地相信那個安慰自己的話。

“老爺莫聽她胡說,她就是想挑撥離間。”戚氏惡狠狠地瞪了陶渺一眼,旋即轉向府尹道,“府尹大人,她沒有證據,根本就是血口噴人!”

府尹沉默了半晌,問道:“聞姑娘,你既這麼說,可有人證物證?”

“自是有的,懇請府尹大人許我將一人帶上堂來。”

瞧著陶渺這般鎮定自如的模樣,戚氏眼神飄忽,心中不免打起了鼓,不多時,便見衙役將一布衣女子領進了公堂。

直到那人走到戚氏跟前,戚氏才勉強靠著這張粗糙發黃的臉認出了她。

“夫人,這些年您過得可好?”那人衝她行了一禮。

戚氏踉蹌著往後退了一步,差點沒有站穩,“你,你是香檀......”

“承蒙夫人還記得,那時陶姑娘死後,你便將用幾十兩銀子打發了奴婢,告訴過奴婢這輩子都不要出現在您麵前了。”香檀頓了頓道,“抱歉,夫人,奴婢被她們找到了,奴婢食言了......”

“你在胡說什麼,是不是她們威脅了你,什麼陶姑娘,我與那陶茗兒先前根本不認識!”戚氏慌得雙手都在打顫,卻仍是倔強地反駁。

“夫人你忘了嗎?”香檀直視著戚氏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那時,你將陶姑娘接來京城,就關在城西的一處院落裏,你還時常到那兒去,對陶姑娘冷嘲熱諷,百般苛待。”

戚氏一把捏住香檀的手腕,逼她閉嘴,“說,你到底收了那個小賤種多少好處,才幫著她向我潑髒水。”

“不,奴婢說的都是實話。”香檀繼續道,“您還對曹姑姑說過,若陶姑娘生下的是個男孩,便將那個孩子溺死在盆中,幸好陶姑娘生的是個女孩,才能讓玖娘抱著那個孩子逃出生天。甚至於陶姑娘的死也是你有意為之,是你示意曹姑姑不要請大夫,才至於陶姑娘沒能救回來,最終失血過多而亡。”

香檀的話句句鋒利,切中要害,直把戚氏往死裏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