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奕言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和她分院而住。

她頗有些好奇地進了那清溪苑,卻見屋內擺放著不少物什,筆墨紙硯備得充足,圓桌上還擱著好幾匹綢緞和一些女子用的物件。┆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劉叔,這是……”

“這些是侯爺回到京城後不久吩咐老奴準備的。”劉裕也不瞞陶渺,實話實說道,“老奴一開始還以為侯爺是為了娶妻才會備下這些,後來發現並不是,老奴也不知侯爺到底是何用意,也不見他後來有將哪個姑娘接進府,當真奇怪。”

陶渺聞言微微一怔,倏然想起什麼,旋即勾唇輕笑了一下,再看那些物什時的眼神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她沒想到,原來韓奕言在燈會上對她說的話是真的,在小別村的時候,他便起了將她接到平陽侯府的心思。

他不想斷了和她的緣分,從很早以前,就想著對她好了。

指腹在那些光滑的緞麵上拂過,她轉身對劉裕道:“這些布匹便裁了給我做衣裳吧,一直放在這兒也怪可惜的。”

左右這些都是給她準備的。

逐漸掌握府中中饋後,陶渺又開始著手打理鋪子上的事,虧得先前係統逼她理賬,看賬本對她來說已不是什麼難事了。

如韓奕言所說,他名下的幾家鋪子問題確實不大,但不代表著沒有問題,雖是不虧本,可也實在沒賺著什麼錢,支付了店中夥計的薪水中,便隻能勉強維持營生。

陶渺對做生意的事兒著實不懂,除了跟著那位白掌櫃學外,夜間也會求助於係統。

係統那兒的知識很全,還十分新奇,陶渺看著看著常會萌生新的好主意。

隻是係統這段日子以來,有些奇怪,給她提供知識倒是很熱心,卻唯獨不給她發布任務,陶渺問起,它隻說搪塞說慢慢來,不急。

陶渺也是難得見到係統還有這麼不積極的時候,不過也無妨,如今就算沒了係統逼她,她自己也會主動去學些有用的。

或是因日夜操勞,陶渺臉色逐漸有些不好,青竹見她似有不適,想為她請個大夫,卻被陶渺給阻了,說自己無恙。

可過了幾日,她回安國公府時,青竹卻偷偷將此事告訴了喬氏。喬氏以為她是勞累過度,特命膳房煮了鍋老參燉雞湯給她補身。

然擺到陶渺麵前時,她不禁一點喝的胃口都沒有,乍一聞到那氣味,胃裏便翻江倒海地一陣,她忍不住倚著桌角幹嘔起來。

一些事兒陶渺不明白,喬氏卻是過來人,當即問道:“渺兒,你上回來月事是什麼時候了?”

“快有兩個月了。”青竹替陶渺回答答道,“姑娘的月事向來不準的。”

離韓奕言出發去京城已有一個半月,也就是說陶渺在這段日子裏壓根沒有來月事。

喬氏見陶渺這副難受的模樣,不免有些懷疑起來,忙差身側的婢女去請了大夫。

“這位夫人的脈象確實像是喜脈,可許是月份小,脈象還不明顯。”大夫觀察了一番陶渺的麵色,“不過,夫人最近是否操勞過度,看您身子極虛,若真身懷有孕,還是靜心修養一陣為好。”

陶渺怔忪著靠在床頭,聽著這一席話久久都緩不過來。

喬氏歡天喜地地將大夫送出去,返回來後便在陶渺耳邊碎碎地念,讓她注意著些,這段日子暫且將手頭的事情擱置下,好好養胎才是要緊。

直到喬氏離開,陶渺才從震驚中回過神,將手掌緩緩撫上平坦的小腹。

她有身孕了,她懷了雲崢的孩子……

那般如飲蜜糖,又夾雜著淡淡的酸楚的滋味,難以言喻,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