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個對韓奕言起心思的,乍一看見陶渺的容貌,便絕了念頭,恐怕這京城中再漂亮的姑娘放在陶渺麵前也會黯淡無光,又何必去到她跟前自取其辱。┇思┇兔┇網┇
再看平陽侯對自家夫人的眼神,這一腔綿綿的情意深入骨髓,根本無需訴說,哪容得他人插足。
天弘帝親自犒賞三軍,又在宮中舉辦了筵席慶賀,韓奕言幾乎沒有回平陽侯府的時間,隻在宮人的侍候下匆匆換下了鎧甲。
陶渺作為平陽侯夫人,自也要出席的,她穿了一身簡單低調又不失體麵的衣裙,臨到設宴的夕安殿時,便見韓奕言被幾位大臣圍在中間,根本近不了身。
甚至到了開宴的時候,她在韓奕言身側坐下,四下的目光都時不時往這廂投來,惹得陶渺都不敢跟韓奕言說什麼。
心心念念的人就坐在身側,她有一肚子的話憋在喉間,卻傾吐不了,難免有些喪氣起來。
她嚼著一塊糕點,食之無味間,卻覺垂落一側的手被輕輕地握住,掌心癢癢的,似是指尖在上頭打著轉兒。
陶渺詫異地抬眸看去,卻見始作俑者目視上座,如往常般端肅沉穩,仿佛全然沒有這回事。
她忍不住低眸暗笑,心中的鬱悶一掃而空。
喝了幾觴酒後,天弘帝才開始封賞眾將士,他心情極佳,故無論是官職還是金銀均毫不吝嗇。
可當聽到韓奕言被封為了寧國公時,殿中眾人仍不免吃了一驚。
這個結果,出乎意料,卻也可以說在意料之中,韓奕言如此功績,他的封賞定遠在眾將士之上,可從侯爵成為國公,前朝死後追封的重臣倒有一二,可韓奕言不到而立之年,便享此殊榮,著實罕見。
殿中投向韓奕言的目光複雜各異,尤其是魏王與貴妃,麵色沉冷,極不好看,韓奕言得勢,對太子來說無疑是添了一份極大的助益。
眾人驚歎間,韓奕言卻神色淡然,隻起身至天弘帝跟前謝恩,並未見太大喜色。
筵席近巳時才散,天弘帝酒醉揮退眾人,由身側內侍扶著離了殿。
陶渺不勝酒力,雖隻裝著樣子抿了兩口,卻仍有些頭暈目眩,從夕安殿一路走出宮門,雙腳如踩在棉花上,輕飄飄的。
可畢竟還是在宮裏頭,來往宮人甚多,她也不敢去拉韓奕言,隻能垂著頭跟在他後頭一直走。
見他始終默默地不說話,陶渺心裏多少有些埋怨,好容易再見,他就沒什麼話想對她說嗎?
韓奕言的步子放得很慢,似是刻意在等她,可甫一跨進那冗長幽暗的門道,他倏然轉身,在陶渺的低呼聲中將她打橫抱起。
平陽侯府的馬車已等在了宮門口,韓奕言將她放進車廂,旋即自己也鑽了進來。
陶渺還未坐定,整個人被猛然一撲,重重撞在了車壁之上,車身劇烈地晃了晃,她秀眉微蹙,卻沒有感受到一絲痛意,因韓奕言特意用手臂護著她的頭和後背。
“雲……唔。”
陶渺破碎的話語被韓奕言瘋狂而熱烈的吻吞沒,他的動作帶著幾分以往沒有的粗暴,環在陶渺細腰上的手驟然收緊,似要將她揉進懷中,與自己的血肉融為一體。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她,抬眸便見陶渺雙眼迷離,朱唇因紅腫而顯得愈發嬌豔欲滴,他喉結輕滾,伸手緩緩撫上她的麵頰。
與她分開的這兩年,他不曾想原來在邊塞的日子竟是這般難熬,他日日思念小丫頭的笑容,連在夜裏夢見她都成了一種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