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是無端的猜測,喻淮還是打電話給王特助,讓他請私家偵探將時鶯近幾個月來的所有動向都查清楚。而他自己則開車飛馳回了小區,想要在物業那邊調監控出來看下會不會找到點線索。
追蹤罪犯的事幹得多了,時也這邊進展很快。判斷了下時淼從那片區域出來大致的打車位置,隨即從監控視頻中鎖定有關出租車。查清車牌號後,時也立馬著手聯係出租車公司,要到那位司機的聯係方式,問他時淼的下車方位。
得到一個地址,時也拿著車鑰匙就出了警局,一邊開車一邊接了耳機,給喻淮撥了個電話。兩撥人往出租車司機所說的那個地方趕,到了後發現是郊外一個很偏僻的林子,平時不會有什麼人來。
站在小道邊,看著那麼大片的林子,時也與喻淮顧不得許多,撥開雜草與荊棘,往裏麵走的同時大聲呼喚時淼的名字。找了一圈沒見人,兩人在林子邊緣的河道邊會麵,沿著河又找了一遍。
天色漸暗,還是沒有找到人。喻淮與時也心裏沉甸甸的,一對上視線誰都沒有說話,可眼裏的擔憂是如出一轍。被人故意約到這麼偏的地方,找了這麼久也沒絲毫線索,不用想都知道怕是有危險。
就這樣離開這兒,喻淮不甘心,還想再找一遍。眼看著天就要黑了,時也攔著他沒讓去,沉著臉道:“林子這麼大,天黑了不僅不好找,興許還會有蛇什麼的出沒。你回去等消息,這事移交給警方。我馬上聯係人過來,會找到淼淼的。”
喻淮不肯走,還想往林子裏跑。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打來的。接起來一聽,那邊說是警察。問喻淮認不認識一個叫時淼的,說人現今在醫院,讓家屬過來一趟。
“淼淼在市醫院,快走!”接了電話,喻淮飛快地往車子那邊奔去,路上踩著小石子差點摔一跤。
就愣了一秒,時也跑得比他還快。鑽進車裏扣上安全帶,降下車窗衝喻淮喊:“上車,我開的快!”
調轉了腳步,喻淮上了時也的車子,將自己的限量款跑車留在了原地。在他拴上安全帶後,車子唰的就飆了出去。風從車窗灌進來,在他耳邊呼呼的吹。盯著不斷倒退的路側風景,喻淮隻希望車子開得再快一點,最好下一秒就能到醫院門口。
原本要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在時也飆車的速度下,隻用了四十分鍾就到了。一到醫院,喻淮直奔住院部,到服務台那裏問叫時淼的病人住在哪間病房。
護士給他指了個方向,報了個房間號。喻淮又跑著過去了,緊隨著追過來的時也隻瞧見他踉蹌的背影。
到了病房門口,見門是打開著的,喻淮迫不及待想要進去。剛踏進一隻腳,他就看到有個護士在病床邊倒騰,不曉得在幹什麼。忽地那人一把扯了被子,將時淼的臉給蓋住了。
從喻淮的角度看,時淼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燈光襯得她的臉色慘白。如今慘白的一張臉也被白色的被子蓋住,喻淮一下紅了眼眶,眼淚登時飆了出來。
見喻淮站在門口成了一座雕像,時也心裏咯噔一下,連忙把他扒拉開湊過去看。瞧床上蓋了一層白布,他的反應比喻淮好不了多少,不自覺地倒退了一步。
護士聽到門口傳來的聲響,回頭看一個大男人哭得稀裏嘩啦的還嚇一跳,不解道:“你哭什麼?”
看那個哭得慘兮兮的帥哥想往裏麵走,護士攔了他一把:“等個二十分鍾吧,這房間開著紫外線燈殺菌呢,人的皮膚直接照射到不好。”
說著護士就把喻淮趕出去了。關上門後,她看了眼喻淮,又瞧了下神色怔怔的時也,恍然地問:“你們就是病人的家屬吧?警察同誌都等你們好久了,目前在醫生辦公室那邊。我帶你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