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脖子,茫然地看著喻淮抱著自己往臥室外麵走。拐了個彎,把她抱進了自己的房間。一將她放到床上,喻淮瞬間退了幾步遠,站立在門口隔著兩三米的距離與她相望,薄唇囁嚅了下:“以後少做那些東西,吃多了會出事的,攸關性命的大事。”

“這、這麼嚴重?”時淼小臉都給嚇得褪了色,抱著被子懊惱道:“一定不做了。對不起,我沒想到吃那些東西那麼不好。那你這幾天麵色紅紅潤潤的,該不是回光返照吧?要不去醫院看看?”

喻淮抿著唇,露出一個沒有任何情緒的微笑:“不用,我好得很。”

說著啪的將門帶上了。隔絕了時淼的視線後,喻淮長長地舒了口氣,拍了拍自己又開始發燙的臉,心中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進補的東西也不能連著吃幾天啊。他要是沒忍住做了點別的事,萬一沒做好措施,可不得鬧出一條人命麼?時淼還這麼小,總不能懷寶寶吧?

算了算日子,喻淮心道快了。他打算在與時淼認識的那天求婚的,如今也沒幾個月了。等結了婚,時淼想怎麼折騰都行。就怕她是語言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到時候又哭唧唧地說不要了。

可以說,喻淮暢想中的婚後生活是很美好的,他仿佛已經預見到了時淼未來在床上哭得慘兮兮的的可憐樣,心裏一陣得意。隻是想象終歸是想象,實踐起來是什麼樣的光景,沒到那一刻誰都不知道。

今年的除夕仍然是在喻家過的,比去年還要熱鬧些。除了時淼,時父時母還有時也都過來了。為此,喻母專門換了張大點的飯桌。兩家人還是頭一次聚得這樣齊,氛圍是很紅火的,連平時不怎麼沾酒的時父都小酌了幾杯。

飯桌上喻淮端的是小心謹慎的模樣,凡是視線離開麵前的杯子一小會兒,他都要仔細檢查一番,生怕喻霖又抽風往他杯子裏倒酒。

時母第一次見吃個飯搞得跟宮鬥一樣,還好奇地問喻淮怎麼了呢。喻母瞪了兩兄弟一眼,讓時母不用管他們。隨便他們折騰吧,反正出不了什麼大事,頂多就是鬧得雞飛狗跳而已。

一臉懵的聽喻母這樣說,時母當真就不管了,大夥兒熱熱鬧鬧地吃了一頓團圓飯。飯後時淼收到了好幾個紅包,自家父母、哥哥給的,還有喻父喻母與喻霖給的。

時父時母包的紅包挺厚的,沉甸甸的一坨,裏麵裝的全是紅票子。時也送的倒不是錢,是一枚獎章。那是他兩年前破獲一起販毒大案,並為緝拿那個犯罪團夥的頭目受了傷,在病床上躺了一個多月後得到的表彰。他一直很珍惜這枚獎章,如今轉送給妹妹,也是希望與她共享榮光。

至於喻父喻母,兩人分別送了一張銀行卡。不是他們不想送別的,實在是除了錢,沒什麼可送的了。而喻霖破天荒地也塞了一個紅包給時淼,放的是一些美容院的VIP金卡,消費直接出示金卡就行,不用掏錢。

而喻淮除了在時母那兒得到了一視同仁的待遇,被塞了個大紅包之外,在自家父母那兒是一根毛都沒見著。喻淮很是羨慕地瞄了下時淼漲鼓鼓的錢袋子,又眼巴巴地盯著喻父喻母看了半晌。

被盯得煩了,喻母犀利的目光剜了他一眼,眉頭都不由自主地擰了起來:“看我幹什麼?我臉上開花了?”

“……沒。”喻淮灰溜溜地走了,到他哥打遊戲的沙發上坐著,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對方的側臉。

揚了揚眉,一局遊戲打完了,喻霖笑著看向悶悶不樂的喻淮,語氣蕩漾又婉轉悠長:“喲,弟弟~怎麼有興致來找我啊?”

默了默,喻淮搓了搓手臂上冒出來的雞皮疙瘩,眼裏的神采都消失了:“你能換個語氣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