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喻霖不解地問:“我覺得自己這樣很好啊~”
“像青樓裏的老鴇,專做皮條生意那種。”忍著心裏的難受,喻淮認真建議他哥說話語氣收一點。別再蕩漾了,小心浪過頭。
哪知他哥輕飄飄地瞥了他一下,低低地笑了一聲:“傻弟弟,哥的快樂你不懂。大海裏遊泳的滋味可太爽了,可惜你是沒機會嚐試到了。”
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喻淮實在受不住打算撤了。然而喻霖朝他招了招手,讓他湊過來一些,表情神神秘秘的。喻淮一時狐疑,湊了個腦袋過去。
“拿著,別說哥不疼你。”喻霖將一個大紅包塞到喻淮的手裏,心照不宣地跟他眨了眨眼睛。
幸福來得太突然,捏著手裏的紅包,喻淮還有些回不過神,可喻霖已經走遠了。他望著他哥哼著歌回房的背影,忽然就生出了那麼一點感動的情緒。盡管喻霖抽煙還燙頭,但他是個好哥哥。
懷著那點動容,喻淮深吸口氣,像在做一件神聖的事情一般,小心翼翼地將紅包封口拆開。往裏麵伸了兩根手指,摸了摸,什麼都沒摸到。
他不信邪地將封口拆得更大了,口子朝下抖了抖。啪嗒,一個圓圓的東西從裏邊掉了出來,落在沙發上滾了兩圈。喻淮拿起一看,是個紅色的瓶蓋,上麵有一行小黑字寫著:再來一瓶。
“……”草,這一刻喻淮粗口都要爆出來了。氣勢洶洶地走到喻霖門前,咣咣敲著房門:“我知道你在裏麵。有本事送瓶蓋,你有本事開門啊!”
敲了好幾分鍾,裏麵一點聲響都沒有。喻淮都想砸門了,可想到大過年的不太好,隻得作罷。回了喻母準備好的房間,他就見時淼在床上擺了個扭曲的姿勢,便懵著臉問:“你在幹嘛?”
“練瑜伽呀。”時淼看他進來了就將手機收了起來,將身邊的半張床拍得啪啪響:“快來,睡覺啦。”
喻母本來是留時母他們在這兒睡一晚的,可時母最近才養了一隻貓,還很小,走路都搖搖晃晃的。因而說什麼都不肯留,說要回家去給貓喂食。於是時也開著車,一家人吃過晚飯就走了。
留在這裏的時淼不想守夜,早早地就在床上躺著了。見喻淮進來可高興了,連忙招呼他過來一起睡。但喻淮木著臉,似乎有些蔫蔫的,被時淼亂蹭的鹹豬手騷擾都沒有反應,整個人躺在床上仿若隻剩下個空蕩蕩的軀殼。
“怎麼啦?”時淼感覺他不對勁,便戳著他的臉問。
“你的另一隻手在摸哪兒?”喻淮哢哢地轉過脖子,說話都好似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現在立刻,停止你胡作非為的動作。否則,你不會想知道後果的。”
“不給摸就不給摸。”被喻淮嚴肅的語氣嚇一跳,時淼小聲哼著把手挪了個位置,嘀嘀咕咕道:“有什麼了不得的。”
喻淮都要被氣笑了,深吸一口氣,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直接用被子把她手腳裹得嚴嚴實實的:“老實點,睡覺。再折騰,今天晚上我們都別睡了。”
“不睡就不睡,你凶什麼?”時淼翻了個身背對著喻淮,幽幽歎了口氣:“都說男人是大豬蹄子,得到了就不珍惜。你看你,我們才好了多久呀,你就開始凶我了。等再過一段時間,你豈不是要按著我打了?”
“……”好一招惡人先告狀,喻淮都驚了。
先別說他不是一個會使用暴力的人,就算真的打起來,恐怕自己才是被摁在地上摩攃的那個吧?這小精怪是太小看她自己了,還是太高看他了?
“其實你根本就不是喜歡我,你就是饞我的身子。”時淼越說越委屈,還吧嗒吧嗒掉了兩滴鱷魚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