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可為難奴才了,奴才可沒有這本事。”福全嘿嘿一笑,他頗得皇帝的看重,人也是個機敏的,隻避重就輕的回答道。④本④作④品④由④思④兔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網④友④整④理④上④傳④
似是很不滿福全的回答,成元帝冷哼一聲,放下手中的密信,扔到福全的腳邊,“撿起來看看。”
福全屈膝跪下,用雙手將地上的金封密箋拾起,用手擦了擦,展開仔細的瞧,看罷,折好雙手呈至龍案上,退回了一旁去。
“說說。”成元帝撥弄手上的青玉扳指,輕飄飄地說道。
“依奴才看,這賀州大牢守衛實在是有些鬆懈。”福全將頭埋得更低,心中暗叫倒黴,這百年難遇一次的糟心事,偏生在他值守時報給了陛下。
“便是守衛鬆懈,便能劫了我大周的牢獄?”皇帝冷眼瞥向一旁的福全,淡聲問道。
“陛下恕罪,奴才是說,賊人固然可恨,可若非這賀州偌大天牢竟然隻有兩人看守,如今捉賊人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兒嘛!”福全跪在地上,動都不敢動,連聲說道,“陛下,奴才蠢笨,您可別為難奴才了。”
“起來起來,”成元帝不耐地抬抬手,他手指輕點龍案,沉吟片刻,靠坐在龍椅之上,“依你說,你覺得這京中,誰有這種本事,做到這般。”說話時,敲了敲了福全放到龍案上的那封密信。
福全心中咯噔一下,他不敢耽擱,卻也是字斟句酌地小心答道:“那這……大概隻有定遠侯府的二公子,您親封的三品驍威將軍,李渭,李將軍了吧。”
“李渭?”成元帝似是思考了片刻,他麵上泛出幾分冷意,“我大周的小戰神確是有這般本事的。”
“福全,你說說,大周能出幾個李渭?”
福全的鬢角都是汗意,他其實心中也打鼓,方才他提李渭,不過是知道陛下一直對定遠侯府很是忌憚,這會他是真不知道陛下想聽他說什麼了,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卻又不敢不答,一邊擦汗,一邊出聲,“這個……這個……”
“行了,滾下去吧,傳方泓和高宣來。”失了耐心的皇帝將福全趕出大殿。
方泓便是方老太師的兒子,如今官居一品,大權在握,高宣也是陛下`身邊最為得用的武將,掌管上萬的皇城禁軍,深受皇帝信任。
鬆了一口氣的福全謝了恩,退出了大殿叫人去請方大人和高大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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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西斜,天色微暗之時,午睡一場的沈薏環將將睡醒。
這些日子她已經可以自己慢慢走了,若是不仔細瞧,也不大能看得出她腿曾受過傷,躺了好一陣子。
從那日秋圍驚馬之後,她從陣陣劇痛中醒過來,她就沒太想過自己還能站起來走路。
因著她這傷情也跟永安公主有些關係,陛下和皇後娘娘都很是重視,太醫來了不知道多少回,腥苦的中藥湯子也喝了不知有多少,就連三皇子的母妃也曾派人來送過藥,可都沒有成效。
如今照著陳大夫留著的方子按時喝著,倒真的漸漸好了,她心中開闊許多,日日盼著自己趕快好轉。
昨日下午她與父親細細聊了許多,父親已經答應為她想法子和離,等她離了李渭,她就可以去江州看看母親,她已經有幾年未曾見過她了。
京中人盡皆知,沈薏環的母親阿荔原是波斯國送來的貢女,聽說是做錯了事惹了皇帝厭惡,本應老死在宮中,卻入了方太師嫡子方泓的眼,皇帝便遂了方泓的心意,將她送進了太師府。
後來恩科會試,殿試之後方泓宴請同期參加會試的門生在府中集會,喝醉了酒後,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