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什麼?”沈薏環麵朝著永安公主身後的方向站著,微微偏頭看向永安公主, 神情格外平靜。▽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明知故問。”永安公主恨恨地說。
“公主說的話,我不大聽得懂。”沈薏環笑笑,想要越過永安公主,卻反被扯住衣擺。
“你也不過如今討了懷豫哥哥的好,竟敢對我這般態度?”永安公主眉尾高高挑起,言辭毫不客氣,聲音略顯刺耳。
“我也很好奇,公主自京城便是這般做派,有何倚仗呢?”沈薏環將衣擺抽出,一邊整理,一邊問著。
校場傳來的陣陣呼喝,還有刀槍擦碰的那些金戈之響,隨著春風一道吹過來,沈薏環定定地看著永安公主,想聽聽這位高傲的小公主要如何說。
沈薏環曾經真心實意羨慕永安公主,覺著她作為公主,出身高貴,行事也是隨心所欲慣了,要什麼有什麼,京中女兒最風光的便是這受盡寵愛的公主。
可既是受了皇家恩澤,享萬民擁戴,難道護佑百姓平安便不是皇族之責嗎?
若是不將百姓放在第一位,那便是自己區區女兒身,也想道一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我是大周的公主,父皇母後更是萬民之主,你一個粗鄙蠻女,竟也配問我有何倚仗?”
永安公主言語間帶了些怒意,自出生起,還從未有人敢這般質問於她。
“萬民之主?”沈薏環輕聲重複,聲音輕飄飄地,帶著幾分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怒意,“置豫城百姓於水火之中而不管不顧的萬民之主?”
“你!”永安公主不可置信地瞪著沈薏環,一雙丹鳳美眸因心頭壓不住的怒火而顯得格外淩厲。
“還是甘願將北地疆土拱手相讓的萬民之主?”
永安公主既驚又怒,沈薏環這番話其實京中也有人暗地裏說道過幾句,如今時局動亂,有這些惑亂人心的話再正常不過,隻是這話竟然是沈薏環說的。
她從來都沒正眼瞧過的女子。
“原來公主,一直以來不過是仗勢欺人。”永安公主麵上的震愕太過明顯,沈薏環看了半晌,漸覺無趣。
“你……你不過是自覺懷豫哥哥喜歡你,但你和你那娘親一樣,終歸不過是取悅人的下路貨色,我倒要看看,你又有什麼倚仗。”
永安公主話音落下,沈薏環麵色冷下來,平日裏被嘲幾句,她從未往心裏去過,可眼下這般,當麵辱及她的娘親,她想不在意都不行。
“取悅人?倒是請問公主,什麼叫取悅人?”沈薏環話音輕細問了句,言罷,她微頓了頓,一副困惑模樣又問道,“如公主先前那般討好懷豫,算不算取悅人?”
“你喚他什麼?”永安公主幾乎是一瞬間,手搭上身邊婢女的腰間佩劍,盯著沈薏環問道。
“誰?懷豫?”
“我本是應喚他夫君的。”
見她這般,沈薏環微笑了笑,故意說道,她看了看永安公主的手,神色自若地問道:“公主想在將軍府演練演練嗎?”
跟在永安公主身邊的婢女貼近她,附耳私語幾句,永安公主漸漸鎮定下來,她麵露幾分譏諷,“便讓你再開心幾日。”
說罷,她不再看沈薏環,領著自己的人,疾步朝著府外走去。
沈薏環微微皺眉,她覺著永安公主說的話不大對勁,似是留有後手,並且胸有成竹的樣子,她不再耽擱,徑直到了李渭的書房。
她進府本就沒讓人通報,這會守在書房門口的青崖看見她,一副震驚樣子。
“夫人,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