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快要受不住時,顧言終於放開了她。女子唇珠被磨得豔紅,唇上泛著水澤,是說不出的誘人。

    尤其是那雙靈動的杏眸如今迷離地看向他,顧言喉結一動,俯身在她的耳邊,伴著滾/燙的呼吸,低聲道:“宛宛,你知道我肖想了多久嗎?”

    男子極有壓迫力,加上他身子頎長,低下頭時能瞧見小姑娘的全貌,似乎是在巡視著自己的獵物。

    女子的雙腿不自覺地掛上男子的腰腹處,仿佛隻有這樣,才不至於那般失重。

    謝詩宛眼中恢複了一點清明,抿緊唇關,茫然地搖搖頭,又遲鈍地點了點頭,結結巴巴說道:“應該是我那時說了……心悅阿言之後,阿言才慢慢喜歡上我的吧。”

    畢竟那時,頒布賜婚聖旨後,阿言臉上並無喜色,反倒冷靜疏離地告訴她,這般不過是做戲罷了。

    忽地,她圓潤的耳垂被輕輕咬了一下,以示懲戒:“宛宛錯了。”

    現在輪到謝詩宛眼中愈發茫然,不是這個時候,又會是在何時?阿言連著新婚當夜都未有碰她的,怎會是喜歡她?

    顧言的眸中似有巨浪卷噬,他的動心比小姑娘要早得多,還在情竇初開的時候,他的眼中便隻有小姑娘了……

    桃花遍地,豔麗的花簇似火似雪般燦爛,那年的小姑娘一身紅衣,眉眼彎彎,朝他回眸一笑:“阿言,你跟上來啊。”

    那一刻的眸光,點亮了他整片黑暗,甚至生出了點點晦澀的心思,想將這份光亮圈進懷中,永遠都不讓她溜走。

    那晚,他做了一個夢。夢中的小姑娘含著羞悄悄看了他一眼,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裏,小聲說道:“夫君,阿宛就交給你了。”

    夢中的他不去想觸不可及的小姐怎會將自己托付於他這樣一個卑微的護衛,也不去想掛在天邊的皎潔明月又怎會自甘墮落於黑湖中。

    他隻不斷的索取,盡情的放肆,想欺負到小姑娘雙目含淚,或推或拒,直到最後一刻,即將釋放時,他猛然驚醒,從床上坐起,摸著從未有人來過的冰冷被褥,過了許久,才苦澀一笑。

    這般的夢是根本不可能的,他的小姐以後的郎君必是家境殷實,能寵愛她一生的。而他垂眸看向自己的手,手上隻有整日習武留下的薄繭,根本什麼都做不到。

    而如今,夢中的她與現在的她重合,圓了他少年時望而不得的心願。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顧言埋首在她頸邊,輕聲喟歎道。

    這是他上一世積了多少的福分才能讓他美夢成真啊,讓那些晦澀的心思有了重見光明的一天。

    纏綿了一會,顧言才撐起身,雙眸直視著小姑娘,鄭重地說道:“我,顧言,在天發誓,今生來世都隻娶謝詩宛一人為妻,若違背誓言,將不得……”

    小姑娘的手卻先一步觸及顧言的唇,止住了他接下來的話,笑眼裏藏著淚,她主動地貼近顧言,在顧言的薄唇上落下一吻,不住說道:“可以了可以了……”

    輕輕的吻取代了手,帶著小姑娘的勇氣,奔赴而來。

    男子眸中微動,也似被春水浸滿般凝了小姑娘許久,輕聲詢問:“今晚可能又要辛苦宛宛了。”

    謝詩宛微微一怔,卻又很快明白了顧言的意思,紅著臉點點頭,卻又再添了一句:“顧言哥哥可要疼惜宛宛啊。”

    許久未曾聽過的稱謂喚起了顧言少年時深藏於心的愛慕,仿佛回到了當年他的夢中,小姑娘也是這麼一遍遍依戀地喚著他顧言哥哥。

    顧言聲音沙啞得厲害,誘著小姑娘:“宛宛,你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