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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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晨,江非錦恢複了體力,才發現自己穿著黎秋白的衣服,而他的衣服還沒洗,被隨意的扔在客廳中。
江非錦上班需要穿正裝,黎秋白表示他可以穿自己的西裝,兩人體型相差不大,黎秋白更為清瘦,但衣服套在江非錦身上倒也是沒有太大的問題。
黎秋白溫和周到如舊,江非錦卻是不太適應,他最後還是穿上了黎秋白的西裝,說會讓人還回來的。
黎秋白正吃著早餐,隨口道:“不用了,一套西裝而已,反正我在你那的衣服也不少了。”
黎秋白這話一出,江非錦緘默不言。
兩人自從將那矛盾擺在明麵上後,黎秋白就沒再去過江非錦家中,而他的衣服也未曾拿回來,江非錦也沒有特意的去收拾過。
氣氛凝結半刻。
黎秋白攪拌著碗中的海鮮粥,道:“你上班要遲到了。”
江非錦:“我是老板。”
言下之意是他的上班時間由他決定。
黎秋白抬眸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看來江總挺喜歡我這?”
明明之前已經鬧的那般僵,昨天江非錦病倒後,兩人的相處模式卻越發的和過去相似。
不等江非錦反駁,黎秋白又道:“多注意休息,現在公司也沒有我跟著你爭權奪利了,用不著這麼拚命,畢竟什麼都沒身體重要。”
他說出“爭權奪利”時,仿佛那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江非錦麵上不顯,表情冷淡,隻是手上扣衣服扣子的動作頓了頓,沒兩秒又順其自然的扣上襯衫扣子。
“我走了,昨晚謝謝。”江非錦突然又架起了那疏離的氣場,客氣的道別。
黎秋白混不在意,恍若未覺,低頭喝粥:“慢走,我就不送了。”
回應他的,是一聲關門的聲響。
黎秋白無聲笑了笑。
他想明白,坐以待斃將希望放在江非錦悟透的可能上太過懸了,既然江非錦喜歡他塑造出來的那個形象,那他便一步步的摧毀他心中的印象。
所謂距離產生美,越是見不到越是會美化從前的回憶,如此便越是放不下。
兩人同處於上層圈子,想躲躲得開,想製造碰麵機會也容易,黎秋白借口想參與家中事業,跟著黎修明參加了不少宴會聚會。
他和江非錦也碰過幾次麵,黎秋白一次又一次的挑戰江非錦的底線,故意時不時的拿兩人過去的交情出來膈應江非錦,效果看起來是不錯的,發展到現在,江非錦有意無意的在避著他。
難得一次休息,黎秋白被最近結識的同富二代好友拉去了酒吧。
深夜酒吧燈紅酒綠,勁爆的音樂環繞,男男女女一個個跟磕了藥似的在舞池蹦躂,黎秋白很少來這種地方。
他們沒有去包廂,在一樓找了個卡座,一夥年輕人坐在沙發上,一兩個人懷裏還摟著個穿著暴露打扮妖豔的女人。
“黎二少,怎麼樣?不錯吧這裏。”叫黎秋白來玩的那人樂嗬嗬道。
黎秋白隻記得這人叫張鋒武,家裏獨生子,嬌寵集一身長大,導致成了個吃喝玩樂的草包,黎秋白和他打交道,還因黎家公司有個合作和他們公司談,黎修明當練手交給了他。
張鋒武喋喋不休道:“去什麼包廂啊,就是要在這,才夠嗨!”
音樂聲大,他說話都是扯著嗓子在說,黎秋白但笑不語,偶爾拿起酒杯抿兩口,張鋒武給他介紹了一個女人。
那女人穿著黑色深V長裙,一臉濃妝,身上夾雜著濃鬱的香水味,給黎秋白倒酒時身體往他那邊傾斜,黎秋白側了側身拉開距離。
一群人去過幾次廁所,張鋒武見黎秋白不喜歡那女人,神秘兮兮的對黎秋白說今天帶他玩點新鮮的,隨後幾個打扮洋氣的年輕男人就被帶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