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秋白抬眼掃過,突然目光在其中一人身上稍作停留。

張鋒武注意到了,揮手叫那男人過來。

那男人外表一副英俊模樣,五官偏冷淡,不笑時看著還有點高冷,身穿白襯衫,下`身一條緊繃的牛仔褲,緊緊包裹著臀部,線條飽滿,莫名的透著一種誘惑感。

黎秋白之所以注意到他,是他的眉眼有著江非錦的痕跡,微妙的重合感,並不明顯,相較而言,男人比不上江非錦那冷峻來的有氣勢,也不及江非錦那冷淡得有韻味。

張鋒武在一旁嘖嘖了幾聲,他道出來玩這幾次都沒見著黎秋白對哪個女的感興趣,原來這是性別不對啊,這次也是誤打誤撞撞上了,出來玩那就是得放得開。

男人坐在了黎秋白身旁,黎秋白沒在他身上聞到過於濃烈的香水味,總算是能舒服的呼吸了。

他問男人叫什麼名字。

男人答道:“可以叫我羽澤,羽毛的羽,光澤的澤。”

黎秋白問了名字就沒再主動開過口,隻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說著話,羽澤挺會說話,逗得人開心,這點倒是完完全全的沒一點江非錦的影子。

卡座另一頭的吧台,來來往往的人經過,多道目光落在坐在吧台上的男人身上,男人穿著白襯衫,領口扣子開了幾顆,袖口挽起,露出手腕上的腕表,斯文中又帶著點不羈。

男人端著一杯紅藍參半的酒水,放在唇邊輕抿一口,那張俊美的臉煞是惹人注目,隻是美人冷著臉,看著心情不好,身邊散發著冷氣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江總,我們還要在這裏待多久啊?”王秘書在他身旁扯著嗓子問。

江非錦側頭,淡聲道:“你先回去吧。”

王秘書猶豫道:“這……江總,你喝了酒不能開車。”

“知道。”江非錦言簡意賅的放王秘書下班了。

王秘書看了眼時間,道:“那江總你路上小心!”

他也不太清楚怎的今天路過這個酒吧,江總就突然有興趣想上酒吧玩了,但玩又好像玩的不開心,平時江總也沒這愛好啊。

今晚江非錦見完了一個合作夥伴,談妥了流程,正要回公司,路過酒吧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跟黎秋白在一起的那些人,江非錦認識幾個,都不是什麼好鳥,江非錦下意識就跟了進來。

隔著人群,江非錦看不太清卡座那邊的情況,但他知道,黎秋白身邊坐了一個男人,姿態親密,黎秋白也並沒有過於抗拒的模樣,這讓江非錦霎時間心情敗壞。

他很少有這樣情緒起伏跌宕的時候了。

前些日子黎秋白不斷的靠近他,接近他,試圖用過去的情誼打動他,不等他想明白黎秋白的用意,卻又讓他看到黎秋白來者不拒的一麵。

他是他想丟就丟掉的垃圾嗎?

江非錦捏緊了酒杯,臉色發黑,眸色沉了下來。

另一頭坐在卡座上的男男女女玩起了遊戲,氣氛熱鬧非凡,黎秋白不了解遊戲規則,輸了幾輪,喝了好幾杯酒,待他慢慢上手,就很少有輸的時候了。

桌上的骰子旋轉,黎秋白又輸了,他願賭服輸,端著酒杯又倒了一杯酒,張鋒武卻伸手攔住他。

“黎二少,喝酒沒意思,選個別的。”

黎秋白順著他手的力道放下酒杯,“行,你說,怎麼懲罰?”

張鋒武揚眉擠出一個笑:“這樣吧,黎二少。”

他從桌上的果盤中拿出一顆小巧的櫻桃,捏住櫻桃的根部枝條,“你把這櫻桃喂給羽澤吃,不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