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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隔間的門合上。
他還沒說話,就被江非錦扣著下巴,堵住了嘴,溫熱的唇瓣相貼,呼吸交錯,黎秋白瞳孔猛縮。
外麵的水聲停了,腳步聲響起。
黎秋白不敢出聲。
他心道江非錦這是瘋了才在這裏做出這種事,也沒見著他喝酒。
江非錦的手探進黎秋白腰腹,黎秋白猛地擒住他的手,江非錦拉開些許距離,將他的手扣在身後,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外麵腳步聲一頓,黎秋白呼吸一滯,在他沒有掙紮動作的這一空隙,江非錦另一隻手解開了他的褲口。
又一陣水聲,是外麵那人在洗手。
黎秋白咬牙用氣音道:“你瘋了!?”
江非錦眉眼疏離,垂頭搭在他耳側,呼吸平穩的輕聲說:“懲罰。”
黎秋白:“什……唔。”
他悶哼一聲,死死咬住下唇。
江非錦眼簾半垂,麵上無悲無喜,這清冷疏離的表情和他在工作時別無二樣,明明就做著最下流的事,卻擺著最正經的表情。
黎秋白已問不出話,隻想讓他停下來,然而發展到最後,江非錦都沒有停下來,他太了解黎秋白的每一個敏[gǎn]區,黎秋白落入他手中,又顧及著外麵隨時會進來人,不敢掙紮,根本毫無辦法。
江非錦看著自己的西裝衣擺,淡淡道:“髒了。”
黎秋白閉著眼回神,緩了好一會兒,拿出紙巾遞給江非錦——不曾想到,他買的紙巾最後用在了這上麵。
婚禮到了尾聲,天色已晚,賓客陸陸續續離場,江非錦和黎秋白也隨著離開了。
他們的高中同學大多已經成婚,黎秋白微信列表又多了幾個好友,好幾個笑稱給他找對象。江非錦因為要開車,沒有喝酒,黎秋白替他擋了所有的酒,旁人笑稱兩人關係還是和高中時候一樣好。
黑色小車駛出酒店停車場,黎秋白喝了酒上臉,臉頰泛著酡紅,他靠著車座,開了窗戶吹著風,紅綠燈路口,江非錦瞥了他一眼,把車窗升了上去,黎秋白轉過頭,用眼神無聲詢問他。
江非錦:“太冷,吹了頭疼。”
黎秋白也沒跟他強,車子行駛在無人小道,兩旁樹影叢叢,今晚月色很亮,黎秋白托著下巴,偏頭看著車窗外,忽而出聲:“江非錦,你想試試——在車上嗎?”
江非錦瞬間就懂了他話裏的意思,差點沒一個急刹車踩下去,他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黎秋白勾著笑,舔了舔唇,壓低聲音誘惑道:“試試吧。”
車內隻有兩人的空間迅速升溫。
近來江非錦在性生活上頻率減少,都趕得上苦行僧了,讓一直習慣吃素的人吃素不算難忍,而好不容易開了葷,破了戒,又要回到過去那吃素的日子,就格外的不適了,今晚就像是個訊號。
離他們到家還有一個小時的路程,江非錦沒有吭聲,隻是路線偏離了航道,途徑便利店,江非錦停下進去買了點東西,出來後繼續開車,十分鍾後,車子在無人區停下。
車內窸窸窣窣一陣聲響,黎秋白麵朝江非錦,坐在他腿上,半垂著眼帶著醉意的眸子看向江非錦,眸光都仿佛盛滿了無限溫柔,好似要將人沉溺在這溫柔中,他少有主動的時候,江非錦麵上冰冷的外殼破裂,將他攬進懷裏。
車內空間不大,行動不便之際,又多了些許別的情趣,黎秋白揚著下巴,拉著江非錦的領帶,喘氣聲忽重忽輕,“江……江非錦,你不會……還喜歡我吧?”
他的問話是江非錦沒有料到的,他肢體動作有一瞬的怔愣,很快被他掩蓋過去,動作間毫無柔情可言,“黎秋白,你是不是對自己太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