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下棋、喝茶。”
實際上大多時候在一起時,真正的目的是研究陰謀詭計。
慕宸瑜:“我可以帶你騎馬,帶你去放紙鳶,給你抓河裏的魚,帶著出去玩——倘若你想的話。”
他像是努力展示自己優勢開屏的孔雀,他也想黎秋白同他在一起時,是開心的,那樣他也會為此開心。
黎秋白卻輕輕搖頭拒絕了他。
慕宸瑜沉默良久,問他:“那你……可有什麼想做的事?”
黎秋白又搖了搖頭,輕聲道:“這般,便好。”
慕宸瑜不知道為什麼,喉間像是塞了一團棉花,讓他難以喘熄,或許是他感染了風寒嗎?他的心口就像是浸泡了醋水,酸脹酸脹的。
“你是否還記得你我的第一次會麵?”慕宸瑜突然談起了過去的事。
黎秋白抬眸,淡色的眸子微動,“記得,那時你一身的傷。”
“不是的。”慕宸瑜糾正道,“我們第一次會麵,是在街頭,那時你在吃麵,我撞翻了你的桌子。”
黎秋白的記憶一向不錯,聽他這麼形容,他腦海中頓時冒出了一個畫麵,那時撞翻他桌子的,是一個小乞丐。
慕宸瑜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想起來了。
“你是第一個,願意給我買吃食的人。”
他那時什麼都不懂,隻覺得這人身上帶給他的感覺,很舒服,和別人都不一樣,他所在的地方,都散發著溫暖的光,像寒冷天氣中的太陽。
那時他是逃出來的,然而後來又被抓了回去,抓回去後待遇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隻是這些他都沒和黎秋白說,已經沒有必要再提。
“後來,我又遇見了你,你將我帶了回去。”他說,“這是不是就是人們常說的緣分呢?”
黎秋白沒有說話。
慕宸瑜在他那的那段時間,是他成為帝王前,被旁人看到最為落魄的時候,如是一般人,隻怕再也不要回想的好。
過了會兒,黎秋白端著茶喝了一口,淡聲問:“所以陛下才覺得我是好人嗎?”
他輕笑一聲,卻沒有半點輕快的意味:“我以為,後來我對陛下所做之事,已經讓陛下看透了我為人。”
“秋白,你說過,沒有絕對的好人。”慕宸瑜說,“也沒有絕對的壞人。”
這是慕宸瑜第一次沒有叫黎秋白為“梓容”,但是黎秋白並沒有注意到。
“是嗎?”
黎秋白的語氣仿佛在說,他還說過那種話?
“你不記得……就算了。”慕宸瑜道。
如果不是場景不對,黎秋白甚至恍惚覺得慕宸瑜是在準備和他道別。
門外小太監有事要秉,打斷了二人的談話,慕宸瑜麵上複雜的神情褪去,太監道太後身邊的嬤嬤帶了兩名宮女過來,說是陛下`身邊總得有個細心的女子,陛下不怎麼在乎這些,她便尋了兩個宮女來伺候陛下。
兩名宮女到了慕宸瑜身前,舉止有禮的行了禮,顯然是經過□□的,一個弱柳扶風,身子纖細,妝容素淡,看著好似一陣風就能吹走,眉間又帶著些許清冷的味道,清淡卻不寡味,另一個嬌豔欲滴,凹凸有致,行走間自帶風情,一舉一動都十分勾人,堪稱尤物。
慕宸瑜的第一反應是去看黎秋白的反應,而黎秋白目光在兩名宮女身上流轉,停在了弱柳扶風的宮女身上,仔細看的話,這宮女竟是眉眼都和他有些許的相似。
黎秋白幾乎一下就明白了太後的用意。
他還沒看多久,眼前頓時一黑,上半張臉被一隻寬大的手掌捂住,慕宸瑜咬牙切齒的在他耳邊低聲道:“不許看。”
看他時都沒那般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