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地裏暫時沒多少活兒要幹,阮奶奶她們待在家裏的時候就多了起來。

鬱潯也還是在養豬場那邊幹活兒。

阮喬不太敢在家裏人的眼皮子底下和鬱潯約會,那也太刺激了,隻是補課時會忍不住偷偷接吻而已,但好幾次都差點兒被從來不愛敲門的阮晝給撞見。

隻是阮晝神經粗,一點兒也沒覺得他們兩個在房間裏補課關著門有什麼問題。

但阮大嫂看他們的眼神卻已經有點疑心了,自從她娘家妹子被鬱潯拒絕了,她就總看鬱潯不順眼,要是被她發現就糟了。

阮喬就找各種理由往外跑,其實是偷偷去了鬱潯的小木屋約會,那邊很僻靜,幾乎沒什麼人會經過的,也不會有人打擾。

鬱潯的自製力也很強,在兩個人獨處木屋的時候,他有很多機會可以做更過分的事情,但他最多隻是很克製地親親她而已,讓她有一種被憐愛疼惜的感覺。

不過,鬱潯每天還要幹很多活兒,還要努力做到最好,還幫著村長分擔了很多算賬采買之類的雜務,因此兩人約會的次數也並不多。

但不久以後,就連木屋的約會也被迫取消了。

因為在醫院住了很久的薑芙忽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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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芙和鬱潯什麼關係也沒有,原本也不會影響到他,但薑芙她自己好像完全不這麼想。

阮喬還沒見過回來後的薑芙,但沒過幾天,就已經能從村裏各處聽見關於她的紛紛議論了。

薑芙的臉已經毀了,因為被野豬撞倒的時候臉朝下,石頭劃傷了臉頰,留了疤,村裏的人都覺得很可惜,甚至很同情她。

但薑芙做的事情卻一點兒也讓人同情不起來,因為她回來以後就賴上鬱潯了。

原本她剛回來的兩天,看起來毀了容,又很沉默,就挺可憐的,大家都能幫她一把是一把,連下地幹活兒都沒有勉強她去做。

就連之前和她起紛爭的女知青方秀兒也沒再針對她了。

但薑芙安分了沒兩天,她就跑去了養豬場找鬱潯,鬱潯自然不會理她,但她也不走,就很主動地打掃豬圈、喂豬,搶著幹髒累的活兒。

似乎是怕鬱潯會阻止她,她還都是趁著他不在的時候去幹的,幹完以後也不走,就遠遠地看著鬱潯,那樣子特別可憐。

因此,她就又成了村裏人茶餘飯後的笑點和談資,大家是同情她,又忍不住想遠離她,覺得她可能是受了毀容的刺激才這樣。

阮喬也知道在原著裏薑芙就是個癡戀男二的人設,能幹出為了接近他就和他哥哥交往這樣的事情來,就說明她有多戀愛腦了。

那麼,在她毀容以後想要孤注一擲地賴上鬱潯也就不難理解了。

隻是書裏她的戲份比白月光還少,阮喬也不知道她還會做些什麼,就隻能讓鬱潯自己小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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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潯從小就厭惡薑芙,現在被她纏上自然更是難以忍受,但她也不跟他說話,隻是幫他幹活兒,不遠不近地跟在他身邊。

打也不能打,罵也不能罵的,讓人就很沒有辦法。

沒過兩天,鬱潯就主動找薑芙跟她好好談了談,在找薑芙之前還怕被阮喬誤會,就在知青食堂外頭人來人往的地方跟她說話。

路過的人自然識趣地沒有去聽他們說些什麼,但也能猜得到鬱潯肯定是不希望薑芙再纏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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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喬也不知道鬱潯具體是怎麼跟薑芙談的,總之在他們談過以後,薑芙就沒有再出現在養豬場了,也沒有再出現在鬱潯身邊。

村裏的人都以為薑芙被鬱潯給說通了,已經放棄了對鬱潯的想法。

阮喬卻感覺就算鬱潯能特別理性地跟薑芙講清楚道理,但薑芙她……好像不是一個會講理的人吧,她完全就是會被自己的情感左右言行的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