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身後跟來的是江懷音和淩恪,阮喬已經許久沒看見他們了,此時忍不住就多看了一眼,發覺淩恪護在江懷音身旁,那警惕擔心的神態已經不像是對師尊的了。

看來現在男二雖然攪亂了劇情,但男女主的言情線還是沒崩,她心裏就安定了些,雖然她的白月光劇情已經走完了,但還是不想看著這個世界的主線崩得一塌糊塗的。

藥王穀穀主顯然很能屈能伸,哪怕對方已經是和仙門勢不兩立的大魔頭,也依然跟孫子似的恭恭敬敬將人請到了藥王穀的待客廳,還客客氣氣地讓人上茶。

他在原著裏便是個極為在意藥王穀這份兒祖宗基業的人,為了藥王穀的存亡可以因為一個預言就拋棄剛出生的女兒,現在也能對陸淮卑躬屈膝。

而穀主此時心裏也有些複雜,他看了一眼跟在大魔頭身邊的女兒,之前上神來的那次,他還感歎這女兒修了魔道竟然還能引得上神待她如此真情,結果沒過多久便聽說了上神入魔墮神的消息。

他就更對這女兒多了些說不清的畏懼,隻覺她是災星這預言還是沒錯的,和她沾邊兒的就沒個好結果。

本以為換了血脈後,她也就不算他女兒了,也就和藥王穀沒什麼幹係了,沒想到兜兜轉轉她竟然還能跟著墮神一起回來,他心裏就十分擔心那個藥王穀因她覆滅的預言會存真,因此十分恭敬甚至卑微,隻想趕緊將這兩尊大佛送走。

結果,等聽完了這位大魔頭的來意後,穀主就有些愣住了,顯然想不到他來這兒竟然就是想要解除和阮喬的契約。

不過,轉念一想,也不難理解,他們藥王穀勢力低微,沒能參與除魔大會,但仙門那些主要門派都已經聚集起來準備對付墮神,想要在他還沒徹底喪失理性前除掉他,以免貽害蒼生。

而墮神和一個凡人女子結了命契的事情早已被藥王穀的弟子傳出去,他們自然會想要從他身邊的女子下手,殺了她也就一了百了。

穀主自然就不想為他解除契約,但就算他想,也是真沒辦法的,這種逆天改命的契約哪怕到死都是解除不了的。

穀主的神色就為難起來,對上了陸淮冰冷淡漠的神情,小心翼翼道:“神尊,在結契之前我就提醒您要慎重,便是因為這種契約是無法可解的。”

言下之意就是這事兒和他沒有半點兒責任,讓他不要遷怒藥王穀。

對於這個結果,陸淮或許是早有預料,神色沒什麼變化,隻淡淡道:“可有止痛的法子?”

這話題跨越得太快,穀主愣住,一時沒接上話來。

淩恪看著那邊神色冷漠的青年,心裏卻有一種極為陌生的感覺,不過他和凡間的陸淮也不算熟絡,隻是為了報養父母的恩情才為他報仇,卻沒想到會牽扯出後頭的這許多事情來。

他定了定神,隻垂眸看著江懷音,別的人如何他都不在意,隻要師尊安好便好。

江懷音卻沒注意到他的目光,隻一心打量著坐在對麵的少女,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就格外親切,滿心愛憐,覺得妹妹怎麼看都很可愛動人。

此時,聽見了陸淮的話,她便擔心是不是妹妹受了傷,便忍不住問:“有倒是有,隻是不知神尊要這藥作何用處?”

阮喬有些意外江懷音會忽然開口,在原著裏她的人設就是不食煙火的,仿佛什麼都不關心,就在這時,江懷音卻側頭對她笑了一笑,還挺親切的。

阮喬心裏有些奇怪的感覺,此時,放在膝上的手卻忽然被陸淮握住了,她看了陸淮一眼,就發覺了陸淮臉色有些冷,似乎在吃江懷音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