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那副狗皮膏藥除了!”身邊的男人臭著張臉說。
“行之,你這是過河拆橋啊,怎麼剛用完就不認人的呢!”他的聲音竟都跟世子爺的十分相似!
隨著他撕開兩層“皮”,溪禾發現他的樣子已全變了,他也恢複了本來的聲音,拱手道:“這位姑娘,對不住了啊,小小誤會,小小誤會!在下的真麵目已經不重要,就不再揭下去了。”
溪禾呆在了那!
“慢走不送!”楚沉塞了張銀票到他懷裏。
“哎哎,行之,這真不怪我,那縣令老爺非要塞給我的,我這是為了不負重托犧牲色相啊,你是不是還得給我些賞銀......”他還在插科打諢,楚沉已準備抬腳踹他了。
他皮猴似的閃到門口,還哈哈笑道:“下次還有這樣的好事,記得找我,八折!”
......
原來,楚沉帶著溪禾來昆城,本就是一個聲東擊西的障眼法,他與溪禾分開當天就往鍾山去了,留在昆城的,隻是個易容的‘替身’。
因為再高超的易容術,如果是身邊親近之人,還是瞞不過的,所以‘替身’與溪禾既不能走得太近,但又不能讓外人起疑,這就得‘替身’臨場發揮了。
有淮風和翠晴兩個知情者看著,對外瞞天過海是妥妥的了,隻是沒想到縣令和‘替身’會額外加戲。
淮風和翠晴對視一眼,都識相地出去了,屋裏就隻剩下他們兩人。
楚沉把人拉到跟前,邊用指腹揩去她臉上的淚痕邊說:
“現在都明白了?你這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撂挑子,怎麼也不想想,我會放浪形骸到那種地步?在你心中,難道爺是那種好色之徒?”
被他這麼問著,溪禾也發現了之前確實破綻百出,他一直對自己這麼好,又怎會突然就變了性子似的,是自己先入為主了。
隻是,她真沒想到世上竟有人會有這樣的本事,能扮另一個人到以假亂真的地步,要不是親眼所見,都不敢相信。
現在知道了真相,溪禾本已死了的心又活了過來,靠在他胸`前悶悶地說:“你們為什麼要騙我。”
想到當時看著‘他’被那對姐妹花扶進房去,以及後來聽到的動靜,溪禾還是覺得委屈,她這個月的難過煎熬,原本是不用受的。
楚沉自知理虧,摟著她解釋道:“因為事關重大,弄不好會引來朝廷的動亂,所以不能提前告訴你。
不過,我辦完事就馬不停蹄地回來了,為了早點見到你,我這兩天都沒有合過眼。
禾禾,別生氣了,嗯?”他越說語氣越軟,還用滿是胡碴的臉輕輕蹭著她的脖頸麵頰。
跟阿大似的。
溪禾被癢得那僅剩的氣也消了。
這隔閡消除了,又是久別重聚,自是要雲雨纏綿的了,酥軟情動時,溪禾忽然想到那對姐妹花,用手抵著他小聲問:“以前,也經常有人給你送美人嗎?”
楚沉故意嗯了一聲,才輕輕親了親她咬破的下唇說:“真的是個小醋精,官場上,這是很平常的事,有人送,又不是非得收,收了又不是非得用。
爺從來沒有收過用過,這下滿意了?”
溪禾害羞地抿了抿唇,雖然這不是她該管的事,但是,聽到他這麼回答,還真的挺滿意的!
知道她還是在介懷那對姐妹花的事,楚沉用力頂了她兩下,才撫著她的臉邊親邊說:“爺向來潔身自愛,也就被一個小尼姑勾著失了身,禾禾怎能如此冤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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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一行人就啟程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