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但常年精細的保養,體格仍健壯,精神矍鑠,並未顯老相。
就是那微深的法令紋,也隻是襯得他帝王的威儀更顯。
“行之參見皇舅舅!”楚沉單膝著地叩禮。
顏忠帝笑著抬手:“行之平身,朕說過多少次,私下裏不用行那些虛禮。
你過來,這是從鎮南王的書房裏搜到的密信,你父親當年受傷,竟是他蓄意為之。”
楚沉接過信卻是一驚:這是肖子牧的字跡!
楚沉越看越心驚,雖然信裏字字隱諱,但所謀之事已躍然紙上!
顏忠帝說:“這是越國王子的親筆信,朕沒料到,皇叔為了提撥他的人,竟不惜與敵國勾結,枉送這麼多大晉將士白白犧牲,當年他就是一心想把你們父子除了,好斷了朕的臂膀。
雖然你父親受了重傷,這能回來,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楚沉驚出了一身冷汗:“這個越國王子,就是肖子牧,當年潛在我身邊的奸細!”
顏忠帝點頭:“越國狼子野心,對我大晉一直虎視眈眈,屢屢挑起戰事。現在南關的將士裏,不知還混著多少懷有不臣之心的人。朕親點的張將軍雖然驍勇,但那裏幾經換帥,朕怕他降不住下麵的人。
你對那邊熟悉,而且這幾年朕都極力保著南安候的舊部,朕想封你為監軍欽差,帶上你的暗衛營,暫駐南關,待局勢安穩了再回來,你看如何?”
楚沉都不用多想,就立即領旨了:“行之定不辱使命!這個肖子牧,臣本就尋他已久!”
國仇家恨,豈能放過!
楚沉迷惑的是:
既然肖子牧不但活著,還是越國的王子,那麼他何以對禾禾這個妹妹不聞不問?是另有隱情,還是他不知鬼穀山的變故?
這麼說來,禾禾還是越國的公主?
肖子牧來大晉是做奸細,為何要帶上這麼小的妹妹?
那個師太一直下落不明,她是越國的奸細,還是有別的身份?
種種疑團如雲山霧罩,也唯有到了南關,再慢慢弄清楚了。
轉眼兩年多過去,楚沉都快要忘記養著女孩兒的初衷了。
溪禾沒想到,世子爺會再回來接她。
“禾禾,我馬上要動身去南關,此去不知多久才能回來,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京城。你暫且以隨軍醫士的身份與我一起出征可好?”楚沉眸光深深地拉著她的手問。
溪禾驚喜得差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世子爺,真的?我真的可以跟你一起去?還是以醫士的身份?”這是多麼好的曆練機會!她想要的,或許不再遙遠!
楚沉倒沒料到她會這麼激動,那雙大眼睛都撲閃著興奮的光芒,不由笑問:“你是高興跟我一起,還是高興可以做醫士?”
溪禾興奮得忍不住伸手就摟著男人的脖子:“都高興!世子爺,做醫士是不是也有薪俸?”
楚沉失笑:“有,不過不知有多少,怎麼著?沒薪俸就不去了?”
溪禾也覺自己失言了,幹脆俏皮地說:“當然去!隻是有薪俸的話,我會更高興!”
女孩兒如此嬌軟可人,想到她的身份,楚沉不由收緊了摟著她細腰的勁臂,聞著她的發香,恨不得把她融進身體裏!
馬車的車廂是加寬了的,溪禾的腿被他分到兩邊了才發現男人的意圖,剛想阻止,他卻掐住了她的腰,聲音沙啞又勢在必得地哄道:“禾禾,給我一次,我想這樣......”
連日策馬趕路,他臉上的皮膚有些粗糲。想到男人是帶著驚喜為她而來,溪禾的心還在感動中柔軟不已,看他饑渴難奈的樣子,到底還是從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