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沉雖然心癢癢,但也不敢再逗她,找了個降溫的話頭:“南關並不都是戰場,除了前線,百姓還是在安居樂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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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禾能騎馬後,楚沉就把馬車棄了,長徒潑涉的隊伍裏有一駕馬車,還是挺招賊人惦記的。
雖然開始時因為她的技術還有點生疏,不敢跑太快,但幾天一過,她就能跟上速度了。
這麼一路疾馳,二十天後離南關就隻隔幾座山巒了。
夜晚不上山,楚沉讓大家就地紮營休息,明天一早就趕路,應該天黑前就能到了。
這是熟悉的地方,楚沉也放鬆了些,趁太陽還未下山,還帶著一小隊人馬上山去打些野味回來。
天黑前,士兵們已架起了篝火,空氣中漂著淡淡的烤肉香。
楚沉帶溪禾洗漱回來,就有個士兵送來一隻烤兔:“大人,胡老三還捉了一窩山鼠,正在烤,問你要不要嚐嚐?”
因為楚沉每次拿到吃的都是給溪禾的,所以這士兵其實問的意思是:你的醫士,吃不吃鼠肉?
楚沉撕了一條兔腿下來,剩下的就還給那士兵了:“不用,這個就夠了,你們拿去分。雖然快到了,哨兵不可鬆懈。”
三百多人,剛才打的那些山雞野兔的,根本不夠分。
行軍大多時候都是吃幹糧的,這種打牙祭的機會比較少。雖然下麵的人得到好吃的東西都會拿來孝敬他,不過楚沉從不多拿:行軍是很枯燥的,有時停下來休整了,大家也會比劃幾道,那偶爾打到的野味,就作彩頭了。
開始,楚沉是說他也要比劃贏了再拿吃的,士兵們還挺高興,個個都躍躍欲試,這能跟老大切磋,要是贏了,多有麵子呀!
不過,看著楚沉以一敵三,連著不傷人地輕巧撂倒了一片後,大家再也沒興趣邀他來參加這比武的遊戲了。
溪禾再頑強,畢竟也是個姑娘家,雖然咬牙不說,但這麼連著騎行了這麼多天,她的兩條細腿已磨傷又結痂了,特別是臀部,都震麻了。
這些,楚沉當然知道,他找來好些柔軟的幹草,又鋪上自己的外衣,才過來有點心疼地摸摸她的頭說:“過去坐會,最後一天,就到了,明晚你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溪禾很窘,因為她現在小日子來了,他是知道的,剛才就是他陪著去換洗的。
“不要坐你衣裳......”萬一弄髒了怎麼見人!
楚沉卻不容拒絕地把她按著坐了下去:“有什麼打緊的,髒了就洗了就是了,這麼熱的天,不穿也沒關係。”
這樣坐著,確實舒服多了。
如此細微的體貼,怎麼能不讓人心動!
溪禾看著坐在身旁給她削兔肉的男人,他此時不是什麼候府世子,也不是什麼欽差大人,他就是一個純粹的寵著自己女人的男人。
而她,就是這個被寵的幸運兒。
“世子爺,你先吃。”溪禾把第一塊肉遞到他嘴邊。
自行軍後,都是叫他大人的,隻有私下裏,才會叫他世子爺。
楚沉笑著看她一眼,就低頭張嘴連著她的指尖都含進去了,還輕咬著用力吮了一下。
溪禾滿心的感動就被他這麼調♪戲沒了,抽回手指羞惱道:“你怎麼這樣!”
楚沉笑著還想逗她,那邊的其中一堆篝火旁的人卻忽地亂作一團,有個士兵慌慌張張地往這邊跑,老遠就大喊:
“大人,不好了,胡老三中毒了!”
第34章 她並不隻是嬌軟
楚沉在看到那邊起亂的時候已飛身奔過去了。
溪禾作為這裏唯一的醫士,聽到中毒兩字,也是心下駭然,馬上就跟著往那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