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說你假公濟私,給你丟臉。

而且,既然我是醫士,就沒有男女之別,你讓那些士兵避著我算是怎麼回事?總不能到了南關,我隻給女人看病吧?軍營裏,也沒有女人啊!除非你是騙我的,根本不是拿我當醫士!”

她這麼嘎嘣脆脆地說完,還揚著小臉一副除非你別有所謀的佯怒半嗔小表神看過來,楚沉莫名的有些心虛。

一個是故意激將,一個是心中有鬼。

楚沉有點不敢直視她那璨若夜星的明眸,索性翻身下馬:“禾禾,在這停會,我有話跟你說。”

這下可把溪禾難倒了,上馬容易下馬難,她想跳下來時,才發現兩腿發麻了,動不得!

楚沉笑著把她抱了下來,並蹲下`身去幫她揉腿:“麻了是吧?還得酸疼幾天,看你還調不調皮。”語氣裏滿是寵溺。

堂堂欽差大人在這蹲著給她揉腿,溪禾哪好意思,忙縮了縮腳,想到剛斷了的話頭,問道:“世子爺,你剛不是說有話跟我說?”

第33章 中毒

溪禾看他那麼鄭重其事地叫她停馬下來,以為是真的有什麼正經話要跟她說的,沒想到,他一臉認真地看她半晌後,卻是低頭給了她一個綿長的吻。

自開始行軍後,他在路上沒有對她有任何親密之舉,最多,也就是偶爾問她可還適應。也就是晚上休息時,他會離她近些,那也隻是照顧她的安全,連親親抱抱也不曾有。

溪禾被他親得暈暈乎乎的時候,他才輕啄著她紅灩欲滴的櫻唇說:“禾禾,就算我別有所謀,也不會傷害你。”

他此時繾綣溫柔,像是在說一個誓言,又像是在說情話。

溪禾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男人會傷害她。

以為楚沉是把她剛才的激將當真了,一時甜蜜得有點難為情地低下了頭,雙手輕輕攘著他的胸膛小聲說:“要是沒事就回去了......”

本就因為跑馬而紅樸樸的臉頰此時又加了一層嬌羞,那一截瑩白的脖頸都透著誘人的粉色。

“還有事的,我想假公濟私一下。”楚沉說著,扣住她的細腰又親了下來......

***

這隻是拉弓搭箭、吹著號角不衝鋒的溫火燉湯,竟比那真刀真槍殺上來更要人命!

溪禾兩腿一軟,要不是他的大掌托了一把,她差點站不穩。

“還能走路嗎?”楚沉悶笑著用額頭輕輕抵了抵她的發頂問。

溪禾羞窘得無地自容,把臉埋在他胸膛不敢抬頭。

楚沉輕撫著她的背脊,俯到她耳邊,寵溺地誘惑道:“禾禾再忍些時日,行軍不方便,等到了南關的府坻,我再好好疼你。”

這是什麼話?說得好像她很急色似的!

溪禾被這個占了便宜還賣乖的欽差大人倒打一耙的說法氣得猛地抬起頭來,狠狠地瞪著他:“明明是你......”。

隻是那水光瀲灩的大眼睛,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看把人兒逗炸毛了,楚沉馬上忍笑哄道:“嗯嗯,是我的錯,我說錯話了,明明是我很想,到時你好好疼我。”

“你不要臉!”

這話頭怎麼說都不對,溪禾羞惱地用力推開了他,就氣呼呼地去牽旁邊的馬。

楚沉哪舍得讓她這副如雲雨滋潤過的勾人模樣給那些兵痞子看見?忙跟了上去,雙手掐著她的小蠻腰輕輕一舉,就把人穩穩放到馬背上,仰頭賠罪道:“禾禾別生氣,罰爺給你牽馬好不好?”

這麼個威風凜凜的偉岸男子軟萌著哄人真的太違規了!

他那張五官立體,棱角分明的臉在夕陽的餘暉下像鍍了一層金光,好看得不像話!

溪禾裝作不看他,扭開了頭,隻是那漲紅的耳廊出賣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