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確實是立了功,就還是允了。

溪禾原本是想等他忙完這兩天再想辦法提戶籍的事的,沒想到他回京第一天就全都辦妥了。

男人身形太高大,他單膝著地半蹲在跟前,顯得書桌前的這一小塊空間有點偪仄。

也許是因為喝了酒,他眼睛裏有些紅紅的血絲,專注的神情誠摯又帶著點討好。

最重要的是,他說的這些,正好都是她想要的,除了最後一句。

他的柔情寵溺都不像假的,可他狠辣的利用和欺騙也是真的!

這個男人,為什麼要把毒藥摻在蜜糖裏給她吃!

溪禾哽道:“世子爺,謝謝你。”

……

楚沉把她抱回了寢室,放在了那張承載了他們無數次甜蜜歡好的架子床上,動情地吻著她:“禾禾,你那個避子丸不要吃了,給我生個孩兒好不好?我想要個我們的孩兒......”

“世子爺,不要!”溪禾見他要動真格,拚命掙紮。

可是楚沉卻沒有放開,壓著她半哄半求:“禾禾,乖,放鬆,給我好不好,我真的很想要你......”

隻要他們的身體再重新交融一次,她就不會再對那件事耿耿於懷了。

楚沉是這樣想的,所以他用了一點點的強,直到他脖子上猛地傳來一陣劇痛-----他被狠狠咬了一口!

“禾禾,你!”

楚沉真的沒想到她會這麼烈,快要咬下他的一塊肉!

溪禾的雙手被按在了頭頂,動彈不得,隻能滿嘴是血地嚎啕大哭:

“世子爺,你不能這樣對我!”

她哭得聲嘶力竭。

楚沉一下就慌了,馬上放開了她,手忙腳亂地哄道:“禾禾,別哭,禾禾,別哭,別哭,我以後不會了!”

本想好好地歡愛一場,卻搞得這麼的狼狽不堪,這血腥的場麵,楚沉都覺得自己不是人了。

溪禾埋首縮在他懷裏抽泣:“世子爺,對不起,我不想做這個事,再給我些時間,你不要逼我好不好?”

“好,禾禾,不哭了,我再也不會逼你了,別怕......”

女孩兒睡著了還時不時地抽噎幾下。

抱著這麼嬌軟的小團兒,吃不得罵不得,這種揪心撓肺的感覺讓楚沉抓狂又無力!

陸府。

半夜被叫起來喝酒的陸雲軒一臉的懵圈,眼看著又一壇見底了,不得不阻止道:“再喝下去,我怕你一個月後都做不成新郎官了。”

他脖子上綁了個紗帶,說是不小心被劍劃到了。

這真的是戳到了楚沉的肺葉子,他把酒壇子猛地摔到了地上:“做個屁的新郎官,我連個男人都做不成,我都不配做男人!”

這句話的信息量可就太大了!難道脖子上那劍傷是因為想不開,自刎未遂?

陸雲軒一下就坐直了身子,肅容安慰道:“行之,你別急,什麼樣的問題,跟我說說,我幫你治,總能治好的,你別衝動。”

楚沉到底還是說不出口,喝完了幾壇酒又悶不吭聲地走了。

回到青鬆院的時候,天還沒有亮,他又到後麵的小樹林瘋狂地練劍,實在是,鬱火難消!

溪禾晨起就看到他汗淋淋地從外麵回來,脖子右側那個她咬下的牙印都紅腫了,深紅發紫的一圈格外的引人注目。

昨晚一時氣憤失去理智,這會看著又有點狠不起心,溪禾默默地去醫箱找了支藥膏出來:

“世子爺,我幫你塗塗。”

女孩兒低眉順眼地站在跟前,指腹輕柔地抹過傷口,沒幾下就完了。

楚沉有點委屈地抱住她說:“禾禾,還很疼,昨晚都疼得我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