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威遠將軍,以為準女婿是來接他的,正高興得老懷甚慰。
待聽明了楚沉的來意後,氣得這個老將軍七竅生煙,毫不含糊地給他來了一套連環拳。
都是血性男人,沒有那麼多婆婆媽媽的話,威遠將軍出了一通氣後,扔下一句:$思$兔$在$線$閱$讀$
“既然你已無心求娶,我也不勉強你,算是老夫當年看走了眼。
但你背言棄諾在先,若是就此放過,難解我的心頭之氣,這裏是軍營,那就軍法處置,隻要你領了一百軍棍,婚事就此作罷,我們兩家再無瓜葛。”
軍營裏的軍棍可不是打板子,那可真的是棍,粗膀壯漢掄起來打的。
楚沉生生受了這一百軍棍,已是站不起來了,而這時卻接到府裏的侍衛來報:
“江姑娘急病!”
候爺夫婦完全不知道一直懂事的兒子會忽然把天給捅破了!
一身是傷的楚沉和威遠將軍回到聽雨軒時就見到榻上渾身通紅,呻[yín]打滾的江月如。
幾個太醫都是連連搖頭,說沒見過這樣的病。
本來看楚沉一聲不吭地領了打,威遠將軍已是消了一半氣的,現在見此情景,馬上就想到女兒是因為被退婚想不開了,他怒目對楚沉吼道:
“要是月如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陪葬!”
南安候安撫到:“將軍息怒,現在救人要緊,這事候府一定給您一個交待。”
長公主在宮裏長大,什麼陰私手段沒見過?準兒媳自發病就閉口不言,她的奶娘林媽媽心神不定的,看到威遠將軍進來,就拚命使眼色,必有蹊蹺!
她對聽雨軒幾個貼身服侍的丫鬟婆子厲聲訓道:
“月如到底是吃了什麼,你們再不從實招來,是不是想看著你們小姐沒命?!”
林媽媽忽地跪下:
“老爺,奴有話要跟您單獨說!”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兩刻鍾後,房門打開了,原本怒火衝天的威遠將軍神情有點呆怔,他隻請了候爺夫婦和楚沉三人進去。
原來,江月如中的,是情盅,她自己下的。
她身上的是母盅,子盅下在了給楚沉的那杯酒裏。
中了子盅的人會死心踏地地愛上母盅宿主,一生一世忠貞不渝。
楚沉一走,江月如就催動了母蠱,按理,楚沉會因情盅發作而心生悔意回頭的。
然而,並沒有,這是從未有過的先例。
情盅沒有解藥,隻需兩人交合就好了。
但楚沉沒有情動,就是子盅沒種成。
現在唯有再找一個男人下子盅,與江月如交合試試,但有沒有效還不一定。
威遠將軍呆滯的臉上閃過一絲厭惡,他一字一頓說:“能救就救,不能救,就給她個了斷吧,莫要再用那些下作東西害人了。”
楚沉不忍,所以來找了溪禾,因為她曾解了苗苗的毒盅。
溪禾答應了,她沒有去問他為什麼要退婚,隱約也已猜到了,可是,她沒有半點感動。
這隻是他強加於她頭上的債。
楚沉請陸雲軒來,是為了掩人耳目的,溪禾的血能解盅毒這事,他不想讓第三個人知曉。
陸雲軒給江月如施針讓她睡了過去。
溪禾如上次一樣,割指放血,給江月如喂了下去。
但是,這次卻失效了!那半透明的一條絲線快速遊走於江月如的肌膚底下,有時從臉上閃過,江月如的痛苦又加了幾分!
陸雲軒皺眉道:“上次苗苗的盅毒能解,是因為盅毒在咽喉,而江姑娘這母盅,不知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