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細心一點,怎麼都不會落到此時不能動,不能言,還要受他侮辱。
特殊的香味越來越濃,昭華郡主的心卻越來越冷,陸江沒達到最終的目的,不會殺了自己,可今晚的記憶許是會……會沒了。
“我舍不得傷他,連一根頭發絲我都舍不得傷他。你們逼死了他!生生的逼得他自盡殉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每次同你行房,我都強忍著惡心。”
“我是恨你的,恨你的笑,恨你的溫柔,恨你對淩風好。”
陸江眼裏盛滿了瘋狂,以及一絲壓抑不住的心疼,“因為你,他才從不曾入我夢裏。都是你的錯……讓我犯錯”
陸江身體一歪掉下床榻上,昭華郡主撐著胳膊,眼睛似火一樣燃燒,亮得驚人。
陸江怔怔的看著她,仿佛見到了初至京城時,他小心翼翼的應付西秦帝國的權貴高層,麵對他們的調笑嘲弄,他不敢有任何的不滿。
昭華郡主就是在他最落魄的時候出現的,天之驕女一般,前呼後擁,她漂亮,驕傲,自信,為他解圍,笑著說,‘我知道你,天下少有的英才悍將,我相信你會成為天下第一名將的。’
“你……告訴我……”昭華郡主抵擋著香料的侵蝕,拚勁全力的問道:“陸……天養,是不是我的兒子?他是不是我親生兒子!”
沒有等到陸江的回答,昭華郡主宛若回光返照的將死之人,再一次失去了生機,昏倒在床榻上。
陸江笑了起來,從地上爬起,下身挨了一腳,已經軟了下來,可陸江並不在意,左右除了昭華郡主外,他也不會同別人行房。
“我該說你蠢呢?還是該說你是心情中人?”
陸江按著昭華郡主的太陽穴,低笑道:“方才若是你晚一些下腳,在我疏忽防備的時候,許是你能跑出去。”
“可是你隻想知道陸天養是不是你生的,我就是不會親口承認,他才是你的兒子。”
陸江臉上帶著壞壞得意,麵對昭華郡主突然來得心疼漸漸退去。
眼淚侵蝕枕頭,昭華郡主毫無知覺卻淚水滾滾。
“陸天養是不是你生的,重要嗎?”
“反正他最恨得就是你。”
“連淩風都知道養恩大於生恩,你養過他一日?他承受的痛苦都是你造成的,焚蠱之毒纏了他十幾年,你根本想不到焚蠱發作的痛苦,其實我是沒想到安國公會心狠的丟下他,我追去了,找了很久都沒找到他。”
陸江嘴角勾起,“本以為沒有希望了,損失了一顆最好的棋子,老天長眼,他竟然活著,還娶了阿九……簡直沒有比這更好的。”
翻出細針,按照穴位紮在昭華郡主的頭上,陸江小心緩緩的粘著細針,“陸天養是孽種,他活著一日就是你的恥辱。”
陸江的聲音穿透昭華郡主的耳朵,直接落在心上,印在腦子裏。
“阿九的證據都是假的,她想離間你和陸江的夫妻關係。”
“陸江心悅你,怎會舍得你有危險?”
“幾個奴婢的證詞,你相信的話,陸江會很傷心的,你們多年的感情經不起幾句謊言?”
“昭華,你不是說過,無論怎樣都會相信他的?”
“現在證明你們情比金堅的時候到了,去同陛下說,你相信陸江。”
陸江扶著昭華郡主,輕輕吻了吻她緊閉的眼睛,“阿九費勁心思讓陸天養取代陸淩風,他們夫妻想要害風兒一無所有,風兒需要郡主的嗬護。”
三日後,神武帝麵對昭華郡主,“你的意思是朕聽錯了?你還要同陸江過下去?”
昭華郡主揚起笑臉,“我不相信阿九的一麵之詞,陸江對我很好。”
神武帝看了她良久,“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謝恩後,昭華郡主走出禦書房,站在台階上,正好同邁向台階的陸天養碰到一起,一個高高在上,一個仰頭看去,昭華郡主心微微一顫。
陸天養俊臉冷峻,眼中毫不掩飾恨意,很快上了台階,走進禦書房。
昭華郡主暗暗握緊拳頭,為什麼會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