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薑健仁不滿地眯著眼睛,“有沒有公德心?”
“抱歉,小同學。”徐蘭庭緩緩走近,模樣斯文得體,眼底的神情卻不是那麼回事。
他輕輕掃了薑健仁一眼,“我來接陳竹回家。”徐蘭庭不遠不近地站著,身上帶著宴會後獨有的酒香。
細膩的氣味,不著痕跡地包圍著陳竹,讓他無處可逃。
“阿竹,”徐蘭庭攬過陳竹的肩膀,親昵地喚他,“走吧。”
他用著隻有在床上才會用的稱呼,狡猾得如同一隻狐狸,隱秘地勾引著陳竹。
薑健仁:“你是他哥哥嗎?”
徐蘭庭勾唇一笑,“嗯。特別親的,哥哥。”他一字一句,將‘哥哥’二字輕輕含在嘴裏,尾音意味深長。
上車後,徐蘭庭捏著陳竹的下巴,指腹輕輕蹭了蹭陳竹細膩的肌膚。.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跟同學玩兒得開心麼。”他隻口不提那天的不歡而散,像是從未有過隔閡般,做著親昵的舉動。
陳竹偏過臉,“嗯。”末了,他補充一句,“送我回家,我要寫題。”
“這樣啊。”徐蘭庭挑眉,將下巴擱在陳竹肩上,微微抬眼,以一種仰望的姿態看著他,“這麼忙啊。”
不得不說,徐蘭庭的的確確是上天的寵兒,或許老天創造這個男人的時候,就打定了要他將眾人都踩在腳底的心思。
徐蘭庭的奶奶是個俄羅斯女人,所以,徐蘭庭眉骨帶著西方人的高挺,眼眸深邃,瞳仁淺,鼻梁挺。
唇薄,且顏色淺——天生一副涼薄相。
不過,徐蘭庭的臉型是東方人獨有的溫柔輪廓。至少,他笑起來,眉眼低垂時,會給人一種深情的錯覺。
“陳竹,”徐蘭庭抱著陳竹的腰,淳淳善誘,“能陪我一小會兒麼。”
不可否認,徐蘭庭有著超凡尋常的情智,尤其善於洞察人心。
他巧妙地避開了陳竹所有的尖刺,一下下,撩撥著陳竹柔軟的內心。
“隨你。”陳竹閉上眼,有些疲憊地靠在椅背上。
一路上,徐蘭庭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聊天。
陳竹聽得出來,徐蘭庭試探著,想跟他和好。
還有,徐蘭庭似乎在旁敲側擊,打探薑健仁的信息。
陳竹沒心思跟他兜來兜去,“薑健仁是我朋友,你放心,我不會到處亂搞。”
他意有所指,徐蘭庭卻不氣惱,反而淡淡一笑。
“陳竹,我說過,咱倆在一塊雖然是玩兒,但越界的事兒,我不會做。”
確實,徐蘭庭雖然花花腸子多,但,跟陳竹在一塊兒,他並未違背專一的底線。
陳竹心裏莫名一刺,玩兒…
對啊,他們確實從一開始就說好了,玩玩兒麼,何必當真。
他陳竹怎麼配當徐蘭庭正兒八經的戀人,更不會是徐蘭庭這種富豪的最終歸宿。
說得好聽些,陳竹是徐蘭庭短暫的棲息之地,說難聽點兒。
不過一個備胎。
陳竹睜開眼,望著窗外的夜色,“當然。你要是踩線亂搞,那還有什麼玩兒下去的必要?”
他陳竹,也不會賤到那個地步。
第5章
樓道裏的燈無人修理,一切都陷在黑暗之中。
一片漆黑中,陳竹掏出鑰匙摸索著鑰匙孔。走廊窄小,他能感覺身後徐蘭庭若有若無的靠近。
男人身材高挑,微微俯身,便將陳竹攏在懷中,以下巴輕輕蹭著陳竹柔軟的發。
老舊的鐵門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