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蘭庭不避不讓,直直盯著葉熙,“這就是你欺騙陳竹的理由?你以為,你那些小伎倆,就能將人留在身邊麼——不妨告訴你,你這一套都是我玩兒剩下的,你以為,陳竹看不出你那點兒齷齪的心思?”
“夠了…”陳竹隱隱頭疼起來。
而葉熙卻被徐蘭庭激怒,上前要跟他動手,“陳竹是我的人,你憑什麼來糾纏他?”
徐蘭庭偏頭避過葉熙的拳頭,抬手狠狠握住他的手腕,一個肘擊將人撂倒。
“你的人?”徐蘭庭鄙夷地俯視著他,“你以為你像狗一樣在陳竹身上咬幾口,做點兒記號,他就是你的了?小鬼,你太天真。”
“夠了…”陳竹疲憊地望著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竟沒有多餘的精力阻止。
陳竹起身:“行,你們慢慢打。”他看了看時間,進修課的最後一次試聽快要開始。~思~兔~在~線~閱~讀~
賓夕法尼亞的進修課他不能落下。
他得去聽課,陳竹想,都他媽滾吧。
作者有話要說: 竹兒:都滾,老子要去建設祖國。
第46章
“哥哥, 對不起。”半夜,葉熙在門外輕輕撓門,小狗似的, “對不起, 對不起。”
陳竹緩緩翻過一頁書, 拿起筆, 將上課時聽得不太懂的地方圈了起來。
“論氣候條件對農作物的影響…”陳竹低聲翻譯著課上的內容, “日照和雨水…”
葉熙將頭抵在門上, 悲傷極了,“哥哥你不要我了嗎?”
陳竹筆尖一頓,墨點暈開,字跡模糊。
一場秋雨一場寒,窗外的枯樹被寒風摧折,嘎噠砸在路邊的車上, 鳴笛聲響徹整個街道。
陳竹歎了口氣,說:“門沒有關。”他也不是那種天寒地凍將人關在門外的人。
可葉熙卻悶悶地說:“哥哥,我不敢進去啊,我怕你生氣。”與其說是怕陳竹生氣,其實他更害怕的是看見陳竹冷漠而失望的眼神。
那比揍他一頓更讓他難受。
陳竹繼續做筆記,連頭都沒抬, “既然你喜歡吹冷風,就吹著吧。”
門被輕輕推開,葉熙不敢跟陳竹強,他進了門,卻跟麵壁思過似地貼牆根站著。
葉熙沒有出聲,就那樣靜靜地“罰站”。
直到午夜的鍾聲滴滴作響——葉熙心疼陳竹總是熬夜,每晚都要督促他在十二點準時睡覺。
陳竹按停了鬧鍾, 像是終於想起來站在牆根的小鬼。
他起身,朝浴室走去,經過葉熙的時候,隻是說了一句,“等著的。”
“哦。”葉熙吸吸鼻子,低著頭,嘴角微微向下撇。
他是從小被家裏人捧在手心中寵愛著長大的孩子,別說站牆角,就是重話也沒聽過幾句。
可在陳竹跟前,葉熙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心裏隱隱委屈。
不一會兒陳竹一邊擦著半幹的發,一邊收拾書桌。
他雖沒有看葉熙,卻並不像生氣的樣子,隻是問他:“知道錯了麼?”
“嗯。”葉熙悶悶地說,“我不該吃醋。”
陳竹身形一頓,原來是吃醋麼。
他轉身,慢慢走到葉熙跟前,“你吃什麼醋?”陳竹不解,難道他給的安全感不夠麼?
他已經跟徐蘭庭幾乎完全沒有聯係,而徐蘭庭也沒有再來打擾過。
葉熙很委屈,“他是你的前男友。”
“所以呢?”陳竹說,“他跟他的事兒你又不是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