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剛閑下來。”徐蘭庭噙著恰到好處的笑意,跟那人喝了一杯。

“知道您貴人事忙,”墨鏡男一口喝盡杯子裏的酒,“怎麼樣,徐家那幫老家夥不好對付吧?嘖,也就我徐哥能治得了他們,換個人試試,不得脫層皮。”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網 友 整 理 上 傳

徐蘭庭淡淡地寒暄吹捧幾句,等過場走完,他才慢悠悠地問起對方的生意。

“就瞎開了幾個店,掙點兒零花錢。”墨鏡男翹著二郎腿,一隻手搭在女人細細的腰上,一隻手搖晃著杯子裏的冰塊兒。

他挑眉,笑說:“怎麼,徐哥也打算一塊兒玩玩兒?”

墨鏡男名叫周繼宇,看著是個副吊兒郎當不靠譜的富二代,實則在早年間,他算得上是徐蘭庭最大的對手。

當年兩人沒少明裏暗裏地鬥,不過合作也不少,甚至私底下交情還不錯。

不過後來徐蘭庭勢大,國內的市場基本都被徐蘭庭捏在了手裏,周繼宇才出國開展生意,將重心放在了國外。

周繼宇心裏憋著氣兒,嘴上調笑,心裏卻藏著幾分煩躁。

“隨口一問,聽說你打通了這邊的留學業務。沒想到當年你出國闖,能這麼快闖出名堂。”徐蘭庭從不會將底牌率先亮出,他漫不經心地喝著酒,閑聊似的,“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周繼宇:“誰說不是呢,這不風水輪流轉麼。”他笑眯眯地往女人臉上親了一口,“徐哥,你就直說唄,是不是想一塊兒掙錢?”

徐蘭庭仰頭,微微垂眼,俯視著對方,“怎麼個玩兒法?”

“嗐,我徐哥想加入還不簡單麼?”周繼宇笑著給徐蘭庭倒滿了酒,“喝幾杯的事兒。”

徐蘭庭看著杯子裏近五十度的龍舌蘭,連眉毛都沒動一下,仰頭喝了個幹淨。

“喲,難得徐大少怎麼爽快。”周繼宇笑著又給人滿上,“嘖嘖嘖,這洋酒可是個好東西,我剛來那幾年可沒少喝,那滋味兒,永生難忘啊。”

徐蘭庭沒有廢話,舉杯又喝了個幹淨。

第三杯下肚,徐蘭庭喉間已經被烈酒燒得發疼。

但他沒有一絲拖泥帶水,仰頭又喝了第四杯。

場子上的人都看傻,這樣的喝法,不得把人喝死?

周繼宇好歹停了手,他不過想出出氣,徐蘭庭也心知肚明,給足了他麵子。

“說吧。”周繼宇這才坐直了些,手也從身邊女人的腰上撒開了,“啥事兒。”

“賓夕法尼亞,我投錢,以你的名義,開新分店。”徐蘭庭一字一句,酒精幾乎將他的神誌抽空,可他眼底卻風平浪靜。

“賓夕法尼亞。”周繼宇摸摸下巴,考慮了一會兒,否決,“那塊兒就一高等大學,有這錢,投在哈佛更劃算。”

周繼宇摸出支煙,遞給徐蘭庭,“徐哥,你可從不做虧本買賣,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不會不懂。”

徐蘭庭婉拒了遞過來的煙,“抱歉,最近在戒。”

他實在頭暈,順勢靠在了沙發上,微微眯著眼,“就當幫我個忙。”

“什麼…”周繼宇覺得荒唐,有生之年竟能從徐蘭庭嘴裏聽到這種話,“徐蘭庭你他媽瘋了吧。”

徐蘭庭抬手抵住額頭,皺眉,“錢我全出,你隻管——”

話未說完,徐蘭庭抬手狠狠按住了胃,烈酒幾乎將他的胃灼傷,強烈的疼痛叫他說不出一句話。

周繼宇傻眼了,這眼看著是把錢往水裏砸,都未必能聽著響。

他一麵叫人照顧徐蘭庭,一麵見鬼似地看著徐蘭庭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