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就這麼定了。”

一張卡輕飄飄落在台麵上,周繼宇更加無語。

“成,你愛砸錢。”周繼宇接了錢,“反正虧的是你。”

“謝了。”徐蘭庭強忍著胃裏的惡心,說,“把人撤了,我清淨清淨。”

“艸這是老子組的局,可真有你的。”周繼宇也不敢太放肆,畢竟這人是徐蘭庭。

這樣說著,他還是叫來侍應吩咐人好好照顧裏頭那位大爺,而後就帶著妞兒撤了。

霍焰趕到酒吧的時候,徐蘭庭正扶著沙發吐得昏天暗地。

男人的衣襟微微敞開,整個人都被酒熏得通紅,他額上青筋暴起,難受得一句話都說不出。

“誰這麼灌你?”霍焰見徐蘭庭這副鬼樣子,火大地說,“徐蘭庭,你到底在做什麼?”

徐蘭庭灌了口水,虛脫般倒在了沙發裏。

霍焰見他這樣,也不好多說什麼。

隻是,他從來沒有見過徐蘭庭這樣狼狽。

哪怕是小時候,徐蘭庭也像是比旁人多生了一個心眼,莫說吃虧,就是一丁點兒不如意,也會暗地裏找機會找補回來。

徐蘭庭踏入徐家後,更是混得風生水起,雷霆手段將一群吃裏扒外的人清除得幹幹淨淨。

生意場上,隻有旁人阿諛奉承徐蘭庭的份兒,莫說灌他酒,就是一塊兒喝酒玩兒,所有人的杯子都得乖乖垂下,低於男人的杯口。

霍焰想不出,這人究竟是為了什麼非得把自己折騰成這副模樣!

未等他出聲,徐蘭庭又偏頭——這次,竟是吐了口血出來。

看著地麵上鮮紅的血色,霍焰低聲罵了句髒話,二話不說,背起徐蘭庭就往外跑。

“徐蘭庭,你給老子撐住了。”霍焰一邊跑,一邊低吼。

徐蘭庭張了張嘴,殷紅的血浸濕了霍焰的衣襟。

混亂之中,霍焰仿佛聽見徐蘭庭說了什麼。

“幫我照顧…竹兒…”

“媽的!”霍焰咬著牙,將人塞進了車裏,“你他媽自己照顧去,滾蛋!”

可徐蘭庭卻緊緊地握住了霍焰的手腕,死撐著,一字一句,“算我…求你。”

他可以死,可他的阿竹,不能再受苦。

徐蘭庭分明已經快要休克,可一雙手仍死死抓著霍焰,嘴裏來來回回,全是陳竹。

“閉嘴!”霍焰忍不住,他不忍心再看徐蘭庭咳嗽著往外吐血,抬起胳膊按住了男人的嘴,“竹你媽,閉嘴!”

霍焰扭頭朝司機說:“要出人命了,快!”

司機也被嚇得一身汗,重重地踩著油門。

車子一路飛馳在黎明的街頭,載著近乎昏厥的人,進了急診室。

icu的燈終於熄滅。

“人救回來了。”霍焰鬆了口氣,跟電話那頭的人說:“傻比玩意兒這幾天連飯都不吃,一上來就玩命似的喝酒,媽的五十度的龍舌蘭…”霍焰頓了頓,喘勻了氣兒,“徐蘭庭真他媽瘋了。”

“我艸。”楊毅聽得一身冷汗,他知道徐蘭庭愛上了個人,卻沒想到是這麼個要死要活的愛法,“霍焰,你看著點兒他。我覺得,他有點兒不對勁。”

是啊…霍焰回想著這一晚,按著徐蘭庭的性子,出入這種場合這麼可能一個人都不帶?

更何況,在喝醉的情況下,徐蘭庭竟就將自己直接撂在了包間,連個人都不找。

這不是存心找死呢麼?

霍焰恨不得將那人扯起來揍一頓,可看著昏迷不醒的人,再多的怒火,也化作了一聲歎息。

“霍焰,你想想辦法。”楊毅撓撓頭,試探著說,“大不了再找個差不多的,分分他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