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甚至是自縛手腳來壓抑自己的情感,男人這幾次的進攻都絲毫不留餘地。
他不再壓抑自己瘋狂的思念、決堤的欲/念。
徐蘭庭的肆意、瘋狂,在陳竹看來更像是末路前的狂歡。
如同窮途末路前最後的放肆。
可徐蘭庭心深似海, 陳竹隻能隱隱才出個大概, 卻終究難以窺探男人內心真正的想法。
徐蘭庭,你到底要做什麼?
說不上來心裏什麼滋味兒, 陳竹抬手按住徐蘭庭的肩,偏過頭深深喘了口氣。
徐蘭庭沒有鬆手,依舊緊緊抱著陳竹。隻是捏在陳竹後頸的手鬆了鬆,等陳竹喘勻了氣兒, 指尖下滑。
陳竹隻覺得脊背一陣微涼,反應過來的時候,襯衣已經輕飄飄落在了地上。
“徐蘭庭。”陳竹往後退了退,皺眉看著他。
這個人,真的要在辦公室裏發瘋麼?
陳竹推搡著不斷靠近的男人,冷冷地說:“徐蘭庭,你到底想做什麼?”他來的目的,可不是被徐蘭庭按在這兒欺負。
男人嗤笑一聲,鼻息掃在陳竹肩窩,一陣溫熱。
“沒什麼。”不過是想把他那一身雪白的襯衣撕開,將他綁住、囚住…
徐蘭庭低頭,偏頭親了親陳竹的臉頰,“阿竹,我很想你。”
“夠了徐蘭庭。”陳竹避開男人的唇,皺眉,“我今天不是——”
徐蘭庭噙著笑,輕輕堵住了他的唇。
他的阿竹,終究還是良善。
他負他、毀他,陳竹本該將他千刀萬剮,推入深淵。
可是陳竹出走多年,歸來仍存一顆赤子之心。
他沒有因為仇恨而轉移本性,更沒有因為挫折而屈服於命運。
陳竹的內心強大而柔軟,靈魂幹淨而純粹。
也正是因為如此,陳竹今天才會站在這裏,坦然地麵對徐蘭庭。
他的坦坦蕩蕩,照見了徐蘭庭陰鬱森冷。徐蘭庭抱著陳竹,像是抱住了全部的光。
“阿竹,我很想你。”男人一遍遍地低聲呢喃著,啄吻著陳竹臉頰。
陳竹本以為徐蘭庭要發瘋到底。
可男人一路吻過陳竹的肩窩,卻忽地頓住,凝眉看著陳竹手臂上大大小小的傷痕。
男人抬指,按在陳竹手臂——那兒包著一圈紗布,紗布下的傷口已經結痂,卻還是能看出來,當時傷得不輕。
不用問,也知道是天天在山溝裏上山下河弄傷的。
這就是陳竹追求的理想麼?
徐蘭庭看了看他身上的傷,又抬起陳竹的腿將他的褲腳攏上去——果然,腿上深深淺淺的痕跡,都是不知道哪裏磕碰出來的淤青。
這就是陳竹拚盡全力也要奔赴的前途麼?
在徐蘭庭以利益為中心的價值觀裏,陳竹的追求和理想,都遠遠超出了他的認知。
真的有人願意奉獻一生,隻為那片貧瘠的土壤麼?
徐蘭庭俯身,輕輕吻在了他肩頭的傷口上。
他啞聲在陳竹耳邊問他,“還疼麼?”
“你先放開我。”陳竹垂手去夠地上的衣服,衣服已經碎成幾片。
陳竹擰著稀碎的襯衣,緊緊地抿著唇。
生氣了…徐蘭庭垂眼,脫下西裝,將陳竹攏在外套中。
陳竹被寬大的外套攏住,衣服上還留著男人的體溫。他被徐蘭庭的氣息和溫度包裹著,抬眼看著徐蘭庭。
“怎麼又用這樣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我。”徐蘭庭雙手撐在桌上,完完全全地將陳竹攏在懷裏。
他低頭,鼻尖蹭了蹭陳竹的側臉,“我會忍不住的。”
陳竹坐直了些,雖然極力端正,可臉上被吻過的地方還殘留著紅痕。眼尾、耳尖都因為男人的欺負沾染了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