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背景都沒有問題。但是,他曾經跟你有過一段的事兒,會是他職業生涯上,最大的汙點。”

“所以,”徐蘭庭說,“你就搜集了一些所謂的‘證據’打算毀了他。”

“徐蘭庭,要不是你做得這麼絕…”徐永連又咳了幾聲,“我也是被你逼的。”

徐蘭庭打斷了徐永連的自白,問他,“都有些什麼。”

徐永連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陳竹穿著校服坐在你豪車上的照片,還有一個頒獎晚會的合照,抓拍到了你跟陳竹一起出現在後台,還有,還有…”

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亮出了最後的底牌,“還有一個陳竹的同學,作為人證。”

高中生、豪車、頒獎晚會後台跟校董姿態親密、老同學的佐證…

還真是,人證物證俱全。

徐蘭庭冷笑,這一盆髒水潑出去,就算陳竹再清清白白,也會被無數斷章取義的人汙蔑。

陳竹靠實力取得的獎項,是有人在背後暗箱操作;陳竹靠知識改變命運的人生,會被人詬病成出賣色相,一步步走上高位的桃/色新聞。

都不必要多親昵的“罪證”,隻要幾張模糊的照片、一個所謂老同學幾句模棱兩可的話語——媒體自然會將這一切包裝起來,成為一份“大餐”送到大眾視野前。

一個清清白白,堅韌不屈的靈魂,就此被粉碎成一地汙水。

“誰。”徐蘭庭強忍著,壓抑著,問他。

徐永連終於恢複了些力氣,從地上爬起來,“那個人沒有透露自己的名字。他聽說我在調查陳竹,就給我發了封郵件,說在必要的時候會給我提供幫助。”

一切都水落石出,徐蘭庭一瞬間在腦子裏鎖定了一個人的名字。

薑健仁。

早年前的那份錄音、那些照片早就被摧毀得幹幹淨淨。

但是徐永連門路多,還是找到了些細微的蛛絲馬跡。

薑健仁…徐蘭庭握成拳的指骨咯吱作響。

薑健仁或許已經心理扭曲,陳竹打碎了他的幻想,他便索性毀了那個不符合他期待的陳竹。

不自量力,徐蘭庭鬆開了拳頭。

既然薑健仁上趕著送死,那麼他也不介意順手多解決一個隱患。

從看守所出來後,徐蘭庭一路上都沉默得可怕。

霍焰怕徐蘭庭鬧出大事兒,所以早早就等在了門口。

他一見徐蘭庭臉色不好,就知道肯定出了什麼事兒。

“怎麼了?”

“車上說。”

車上,徐蘭庭三言兩語說完了徐永連的那點子小算盤。

霍焰:“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隻要你放話,京城的這些媒體誰敢動你的人?”

“不。”徐蘭庭一腳將油門踩到底,對於陳竹,他不能有任何僥幸的心理。

引擎的轟鳴聲中,徐蘭庭想起了很多人的話。

陳文國的、方旭的、甚至…還有薑健仁的。

“你是他人生的汙點”、“你毀了陳竹”、“要不是你,竹兒他不會走到今天這樣的境地。”

“徐蘭庭!”霍焰低吼了一聲,徐蘭庭才忽地踩下了刹車。

驟然刹車,車輪發出尖銳的嘶鳴,在路麵劃出一條長長的痕跡。

霍焰還沒來得及罵他,徐蘭庭就冷聲說,“霍焰,你幫我去解決一個人。”

他的聲音出奇地冷靜,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京城——不,讓他在國內都待不下去。”徐蘭庭按了按隱隱作疼的頭。

不能殺人,不能殺人…

至少在現在不能。

他還有很多事兒沒做完。

他深深喘了口氣,說,“讓他消失。”

霍焰大概明白了,“這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