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巷似乎窄了些,街道兩旁的攤販也少了很多。
曾經的運動器材店,如今已經變成了一家蛋糕店,奶油味和香濃的麵包混雜在一起,整條巷子都是甜甜的奶油香。
隻是,樓道裏的感應燈依舊習慣了裝死,怎麼蹬腳都不會亮。
原先掉漆的鐵門被人重新油了一遍,看著倒沒之前那樣寒磣。
陳竹沒有敲門,而是搬開了門前的小花盆。
嗬,鑰匙居然還在。
門鎖轉動,陳竹緩緩推開了塵封多年的往事。
“徐蘭庭,你怎麼老是來得這麼晚?”、“徐總,這麼忙還過來幹什麼?”、“這道題你給我講講”§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還有那些隱匿在夏夜裏的,沙啞、甜蜜的低語。
陳竹閉了閉眼,又睜開。
那個原本空蕩蕩的沙發上,男人微微縮著手腳,靠在椅背上。
房間裏沒有開燈,桌子上擺著一個有些粗糙的小兔子蛋糕。
巧克力、奶油、糖果…做蛋糕的人似乎想將全世界的甜都放上去,小兔子的背上堆了個小山包似的,看上去有些滑稽。
蠟燭搖搖晃晃,男人深邃的眼底盛滿了燭光。
他朝陳竹一笑,燦爛得像一場夏夜的煙火。
徐蘭庭說:“阿竹,生日快樂。”
男人說著,拍拍身邊的位置,“過來。”
陳竹沉默著,坐在了徐蘭庭身邊。
兩人就這樣看著蠟燭燃燒、熄滅,最後化作一縷青煙。
“許了什麼願望。”徐蘭庭問他。
陳竹一笑,“天下太平。”
徐蘭庭也笑了。他笑著,將通紅的眼隱匿在了夜色中。
“還有呢?”男人環上了陳竹的腰,輕輕將人挪到了自己的腿上,咬著陳竹的耳垂,“還許了什麼願望?”
徐蘭庭一下下吻著陳竹的臉頰,吻去了他頰邊的溼潤。
“世界和平。”
“二十歲那年呢,嗯?”男人的聲音輕輕顫了顫,問他,“那天晚上呢?”
混蛋…
陳竹紅著眼眶,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徐蘭庭,你他媽混蛋!”
徐蘭庭被打得偏過頭,低聲笑了一下。
男人按住了陳竹的手掌,吻了吻他的指尖,“還有更混蛋的呢。”
徐蘭庭攥緊了陳竹的手,野蠻地扯下了自己的領帶。
在陳竹帶著哭腔的低罵聲中,徐蘭庭利索地將陳竹的手禁錮在了沙發上。
沙發很窄,陳竹被徐蘭庭半抱在懷裏,一隻腳還撐在地麵。
男人的氣息一如既往,強勢又冰冷,卻沾染了一絲奶油的甜蜜。
“唔…”陳竹皺著眉,在甜蜜的苦澀中,微微揚起了頭。
黑暗中陳竹看不清徐蘭庭的臉,隻聽見男人的喘熄聲。
男人低醇的聲音帶著一絲快意的痛苦。
“阿竹,”他抬指,撚去了陳竹眼尾的溼潤,“寶貝兒,別哭。”
徐蘭庭的吻如雨般降落,一寸寸拂過陳竹的臉頰,吻去了他所有的苦澀。
陳竹聽見他半哄半騙,“不會太久,頂多一兩年。不哭了,嗯?”
再哭,老子心都要碎了。
“徐蘭庭,你個騙子。”陳竹閉上眼,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
男人頓了頓,隨後壓抑著低歎了一聲。
他咬著陳竹,也吻著他,哄著他,說,“哥哥是不是很壞?”
就是要這樣壞,這樣狠,這樣痛,你才會記住我啊。
恨也好,恨,也比漸漸淡忘要來得好。
陳竹說不出話,他睜開眼,望著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