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許久,君雪主才柔聲道“我後悔當初把你撿回來,那可是雪狼啊,喂飽了還能燉湯喝。”仿佛在說的是天氣不錯的話一般。
喬楚更是樂的喘不過氣來,險些背了過去。
長生殿在無極山半腰,山風呼嘯,在宮殿裏也聽得一清二楚。“老妖怪,和我說說你的事吧。”這是秦蘿第一次主動要求,讓君雪主有些無所適從。
無極山的風越來越小,太陽照進殿中暖洋洋的,秦蘿懶懶地抬了一眼道“想你怎麼沒死。”12看書
“哈哈哈老東西,這可是你關門弟子說的”喬楚仿佛逮到了貓的尾巴,笑的花白胡須直顫,前仰後合的。
“斬月是喬楚的劍。”君雪主好像沒聽清她的話,隨口開了一個話題,秦蘿也不糾正,一臉懶散的認真聽著。
喬楚在一邊急得大叫“老東西你耳朵呢你的事你的你幹嘛說這事兒”氣的都抖了抖。隨後又認命似的蔫兒了下來,反正也阻止不了這裏一大一小兩個混蛋,不如安安靜靜聽著。
一旁被二人當空氣的秦蘿卻好像沒聽到他們的對話似的,安靜地發呆。
“小狼崽兒,想什麼呢”君雪主輕輕攪拌著碗裏的粥,送了一勺進嘴裏便擱在了一旁不再吃,轉而盯著對麵發呆的紅衣女子道。
秦蘿果然是適合紅衣的,君雪主覺得自己的眼光還不錯,挑對了衣服。
剛醒的君雪主麵色更加蒼白,俊美的容顏上又增添了一絲病態美。“老妖怪,師兄煮了粥,你先喝點。”秦蘿端著一碗白粥從門外進來。身後跟著一襲青衣的墨白,似笑非笑地看著君雪主。
“墨白怎麼穿了青衣”君雪主臉色蒼白,仿佛重病不治似的躺在,博得了所有人的白眼。墨白莞爾一笑道“慶祝師傅睡醒了,換件新衣服。”
“斬月”失蹤,八宗為了爭奪“斬月”戰爭。盡管知道他最煩這些事情,卻還是不得已再次求助事事照拂他的師兄君雪主,也因此,改變了他的許多事情。
也許是喬楚怨念太強,又或許是墨白的製藥手藝不到家,君雪主提前兩天便醒過來了。醒過來的君雪主看到喬楚的第一句便是“你沒死啊”那惺忪睡眼,若不是親身經曆過這些天,喬楚真懷疑他是故意的。
叢安耐著性子從頭聽到尾,倒讓直性子的喬楚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禁老臉一紅。“前輩放心,”叢安彎腰抱拳,對喬楚解釋道,“師傅不是昏迷,隻不過是師妹給他下了師弟製作的七日香,還有四天,師傅自會醒來的。我們都知道您是師傅的貴客喬楚喬二爺。既然是師傅的貴客,那麼師傅不在的時候坐在師傅的位置上吃飯也並無不妥。長生殿那些門徒不過是被晚輩的陣法困住了,又或許是天寒地凍了才會喊叫,如果前輩聽不慣,晚輩這就叫他們換個方式訓練”
喬楚不禁啞口無言,原本是想找個人吵吵架,說不定他們幾個脾氣上來了就會讓他滾下山去,這才找了看上去脾氣挺大的叢安,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這麼溫順,倒叫他十分無趣了。“既如此,那麻煩師侄你替我去通知一下我的守門小子,否則他該急死了。”說完又躺回了冰,他已經放棄了掙紮,還是待在長生殿裏等那個老妖怪醒過來再說吧
君雪主已經睡了三天了,喬楚醒來後無奈地做起了灑掃老頭,一邊用內力將地麵上的積雪融化,一邊咒罵沉睡不醒的君雪主。吃飯的時候,喬楚很自然地坐在了君雪主的位置上,叢安師兄妹三人卻好像沒看到似的,一如往常一樣地吃飯。
“老東西你就整天盼著我死吧我就偏不死,最好能氣死你”喬楚這些天的怨氣一股腦都撒在了君雪主的身上,一點也沒把他當做尊貴的長生殿主,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發牢騷的話。
墨白站的挺拔,一舉一動都透露著高雅。
同樣有些愣神的君雪主卻慢吞吞道“反正毒不死我。”語氣中是絲毫不掩飾的慵懶。
“看到師傅醒了我也就放心了,看來七日香裏加點醉墨也沒什麼。徒兒再去研究研究,先退下了。”墨白說罷對著君雪主與喬楚行了禮便出去了。
兩雙眼睛略顯呆滯地注視著墨白的身影,等到墨白走遠了,喬楚才緩緩道“老東西,你沒告訴他你是百毒不侵嗎”
等叢安走後,喬楚睜開眼睛,原本混沌的眼睛此刻無比清明,目不轉睛地盯著長生殿的透明的屋頂呆呆的出神。他心裏也清楚,君雪主是怕自己的寒毒發作死了才把自己拐來這裏,那個老妖怪從來就是個好人,刀子嘴豆腐心,明明什麼都不欠他的,卻總覺得好像虧欠他什麼似的。
自從上一任長生殿殿主將殿主之位傳給君雪主後,喬楚就聽從師傅的命令搬下了無極山,在下山途中掉入了寒潭身中寒毒。沒想到君雪主覺得一切因他而起,心懷愧疚,對喬楚事事照拂。盡管嘴上不饒人,卻從來都是替喬楚擺平一切。甚至就連出山收徒都是為了喬楚“斬月”一事上,喬楚自認對不住君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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