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距離噴射彈,應該有用。師父,徒兒立刻就來救你。”叢安大喊,隨即和喬楚師叔二人帶著手下就開始往陣法撲去。
大多數手下和弟子立刻就被彈出幾米遠,隻有叢安和喬楚進到了陣法之內。
“既然你們要同生共死,那我就成全你們。”厲寒笑著,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
叢安覺得四周好像變冷了,天色也越來越暗,四周的燈火就如不存在一般的,襯托得這黑夜更加如墨。
這是屬於別人的江湖,大多數圍觀群眾真的走了,而且,今夜的事情將會在他們的口中變得口口相傳。
君雪主覺得自己腿部開始發麻,銀針始終就像一個無形的刺客一般戳著他的腿。痛到麻木之後,也就不覺得痛了。
隻是君雪主很想阻止叢安和喬楚,眼下的情景已經很明顯了,不管如何,他們都已經是飛蛾撲火了。
君雪主使出了全力,終於,在叢安的距離彈使用之後,看到了離自己最近的連蘇的距離。
這個陣法最大的突破口就是連蘇了,連蘇年紀尚淺,武功肯定是最弱的一個,而且那連玉淵就這麼一個兒子,連蘇就是他的心間肉,隻要攻克連蘇那這陣法就被破了。
短時間之內陣法若是被破的話,那就無法繼續了,隻能賭。君雪主想了想,聚集了自己全部的內力,大概隻有平時一半的內力朝著連蘇那個位置飛去。
這連蘇本來就年輕體弱,武功也算不得高強,這陣法也隻在家裏排練了幾日,所以難免緊張和生疏,見君雪主朝自己飛來,心下一時緊張。
這緊張的可不止連蘇,那連玉淵也緊張極了,說好了不讓自己兒子上場的,可是還是走到了這一步,連玉淵還是不太高興。
陣法的結成不僅與結陣人的內力和武功有關係,即便隻是心態的變化,也有莫大的關係,由於連蘇和連玉淵的緊張,陣法的穩固性一下子就被打破了。
君雪主感受到陣法變弱,便卯足了勁往前衝了一下,很快,感覺遠在天邊的連蘇就已經近在眼前了。
君雪主如鬼魅一般的伸手準備朝著連蘇猛地擊去,按道理說,君雪主這一擊應該是傷不到連蘇分毫的,因為陣法打不破,可是連玉淵可不敢這樣想。
他怎麼可能拿自己兒子的性命開玩笑,君雪主的一舉一動在連玉淵的眼睛裏看起來都十分的危險。絕對不能被打到,否則兒子性命垂危。
連玉淵一直盯著君雪主的動作,實則二人已經咫尺相隔了。
君雪主幾乎是將所有的力氣對著連蘇麵前的結界就是一拳。
“不要。”連玉淵大喊一聲,朝著君雪主撲了過來,因為連玉淵的情緒波動以及抽身離退,導致結界的威力瞬間就減弱了幾分,原本就不敢賭的連玉淵這些更不相信那個威力大減的陣法可以保住兒子了。
君雪主手裏的拳頭,可沒有絲毫的鬆懈。這些人不是一個二個都想著要自己死的嗎既然如此,那他就成全他們。
一拳下去,君雪主的拳頭直接震碎了結界,叢安站在地上都傻眼了,他明明知道師父已經油盡燈枯,幾乎沒有力氣了,可是是什麼在支撐著眼前的師父繼續戰鬥呢
叢安的眼眶濕潤了,但是他絕對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哭。
君雪主一拳就打在了連玉淵的身上,因為他要幫他兒子擋,所以一下子就打在了連玉淵的身上。
空氣像是靜止了一般,隨即又是一陣炸裂。雖然君雪主身受重傷,但是好歹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也不至於說一拳打出去打不出半點傷害。
厲寒憤怒的看著君雪主,事實上,這憤怒不是來自君雪主的,而是來自連玉淵。
明明剛剛的結界不會被打破,可是該死的連玉淵卻動搖了,厲寒氣得隻想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