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裏火燒火燎的。
她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她知道自己應該做點什麼。
但她笨拙地不知道從哪裏開始才好,像個茫然無措的孩子。
近得呼吸可聞的距離裏,她突然聽見一聲笑,輕輕的一聲氣音。
她頓時就羞得不行,說話都磕磕巴巴的:“你、你笑什麼?”
徐靜舒悄然抬手,撫摸著她光潔無瑕的臉,語氣坦蕩得不行:“沒笑什麼。”
“就是覺得嶽小姐有點可愛。”
裴幼珊的臉登時更紅了。
像一隻容易炸毛的貓,不管是什麼,一點就著。
不過貓炸的是毛,她炸的是臉,通紅通紅的。
她抓住徐靜舒的手。
不知道該做什麼。
於是又抓得更緊了一點。
但是她還能聽見徐靜舒的笑。
輕輕的,帶著一點溫度。
她看著她彎起的唇,突然間好像找到了目標,爬起身,捧著她的臉就吻了下去,封住她的氣息。
唇齒間的逢迎、勾纏總是格外纏綿,格外熱烈。
很快她就聽不見她的笑了,耳邊隻有混亂的呼吸聲,攪在一起,也分不清是誰的。
她吻得深情又認真,每一個吻像冬日白雪,落在世間每一處,執著地要在人間留下自己的痕跡。
再然後呢,再然後她就不知道要幹什麼了。
撐著身子,睡衣開了幾顆扣子,半落在肩頭,跟身下的徐靜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時間又一次安靜了。
徐靜舒躺得很淡定,她甚至沒有翻身而起的想法,就是想看看她的嶽小姐能做什麼,會做什麼。
現在看來,她的嶽小姐好像被施了定身咒,眉尖輕皺,似乎有些苦惱。
這一瞬間,她好像明白了點什麼。
裴幼珊還在苦兮兮地搜索自己腦海裏貧瘠的“黃土地”知識庫。
她知道的很有限,也沒摸索試過,很害怕自己會弄錯,把人弄疼……
她從前沒有刻意去學過相關方麵的東西,一直想著順其自然,水到渠成。
但她忘了,順其自然和水到渠成,也是需要積累的。
如果她平時多搞點顏色,也不至於現在連個色都上不了!
對此她感到深深地懊悔。
她正懊悔著,一雙手悄悄環住她的腰身上,下一刻身上突然多了一股力量,整個人天旋地轉,被強摁在床上。
她怔然地眨了眨眼。
徐靜舒側著身子,撐著腦袋,從容不迫地問:“嶽小姐,接下來要怎麼做?”
裴幼珊:“……”
不錯,是個好問題。
全在她的知識盲區上。
徐靜舒又說了一句:“嶽小姐,你難道不會?”
裴幼珊:“……”
徐靜舒:“你不是說了你很有經驗?”
老金主人?
再說下去她就可以找個地縫鑽一鑽了!
她急中生智:“接下來當然是你來了!”
徐靜舒被拋了鍋,惑然望著她:“我來?”
裴幼珊:“對啊,當然是你來!”
接著理直氣壯地喊出了一句話——
……
晚上十一點。
許歌枕著枕頭,眼睛剛閉上就被無情的電話揪了起來。
她暴躁地拿起手機一看。
——徐靜舒。
許歌:“……”
這位祖宗這個點打電話是要幹什麼???
她接通電話:“喂?”
徐靜舒:“你還沒睡?”
許歌:“……”
“你都給我打電話了,還管我睡不睡?!”
“有話快說,說完睡覺,明天還上班呢!”
徐靜舒靠著陽台欄杆,視線一直落在屋裏床上又重新團成一團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