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可寫張方子交由下人去做,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吱~
內房的門被人輕輕推開,蕭婉吟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裳從裏頭走出。
“姑娘,他...”
“他沒事了,”蕭婉吟看著一側的老翁,“你是哪個坊的坐堂醫?”
“啟夏門內的通濟坊。”坐堂醫回道。
“姑娘,這個老先生是名醫。”
蕭婉吟便問道:“裏麵那人是琅琊王氏王哲的獨子你可知道?”
坐堂醫點頭,“適才霖姑娘與老朽說了。”
“他今日落水,你出去後就對外稱是你救治的,另外...”蕭婉吟扭過頭,既然王父與楊氏都知曉,一時間她也想不到別的法子可以幫到王瑾晨退婚,“她被寒水傷了身子,病根難除,留了隱疾。”
“隱疾?”坐堂醫大驚道,“可是老朽並未...”
“這裏隻有你與我們主仆二人,你這樣說了,我若不揭穿,誰會懷疑?”
“可是王家的獨子若是被這樣診斷,那他與貴府的婚事豈不就...醫者治病會為病人保守病情,若此事傳開...”
“坐堂醫可是不相信七娘的醫術,以為七娘在騙你?”
“老朽不敢。”
“放心吧,出了什麼事我會擔著的,不會牽連到你,一會兒我會讓下人將酬金送到通濟坊,記住我的交代,否則,”蕭婉吟陰冷道:“你這藥鋪也不用在長安開下去了。”
坐堂醫聽後心中一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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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堂醫走後阿霖擔憂道:“姑娘,適才小奴請醫生回來的路上...茶肆裏都在傳您跟王家四公子之事,元符公子可是在長安的,這要是...”
“毀我清白又趁此退婚,”蕭婉吟迎著湖麵吹來的寒風,“當真是好盤算。”
“不要!”房內傳來呼喊聲,婢女抬頭道:“姑娘,王四公子好像醒了。”
“把熬好的藥端過來。”
“喏。”
王瑾晨從噩夢中醒來,發現自己的衣裳被人更換了,又不見貼身婢女,心中便開始慌張了起來。
——吱~——房門被人輕輕推開,隨後被入內的年輕女子關上。
王瑾晨從榻上撐起,楞神道:“七姑娘?”
“不曾想到,王家的四郎竟是個女子?”蕭婉吟走上前將藥碗放下,緩緩坐到王瑾晨的榻前側身笑看著她,故作驚訝的繼而道:“我也說你身上的味道為何與那些男子不同,原以為是香囊所致,原來不是。”
一直以來自己都十分小心掩藏著身份,守著父親的三分顏麵,聽到蕭婉吟的話後王瑾晨有些惱怒的拔了她的簪子抵在她的喉間質問道:“你想做什麼?”
此舉沒有因起蕭婉吟的害怕,她也沒有急於回答,“身手還挺快的,”話音剛落,王瑾晨手中的簪子便被人奪下,僅在一瞬間便換了攻守。
蕭婉吟將人抵在床頭,“我不是說過麼,我不精琴棋書畫,隻擅長騎射,不會那繡布上的女紅,但是能辨穴位於人身上紮針。”
四目相對,王瑾晨將頭撇過,蕭婉吟盯著她紅透的耳朵楞了一會兒,旋即鬆開手捂嘴笑道:“你這個樣子,倒是挺可愛的。”
王瑾晨扯緊被子抱著縮做一團,“你到底要做什麼,或者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你想我做什麼?”
“四公子還想奴家對你做些什麼麼?”
王瑾晨正過頭,啞然道:“我...”
“好了,我幼時不愛讀那些聖賢書,便拿著家中藏的醫書翻看,對岐黃之術頗為感興趣,適才落水不但是我搭救的你,也是我替你換的衣裳診的脈,對於你的救命恩人你就不感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