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我再派些武藝高強的人看看尋著官路能不能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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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嘯而過的狂風穿梭在無邊無際的荒漠之中,夜色微涼,黑暗中的小城鎮突然燒起了熊熊大火。
“所以一直跟隨在我們身後的那支商隊主人其實就是你?”
李錦點點頭,王瑾晨又道:“那根本不是什麼商隊,隻是偽裝成商人的一群江湖人士。”
“對,我在哥哥還沒有出使前就打聽了西域的事情,請來的那些人常年遊走於西域於中原,隻是我不知道竟會如此凶險。”
“原來一路暢通...”王瑾晨心情複雜。
“著火了!”房外傳來無辜百姓的尖叫聲,蟄伏在四周的黑衣人拔刀闖入客棧內,隨後便被一群便衣之下裹著甲胄的士卒攔住。
樓下傳來打鬥聲,刀光劍影之間血肉橫飛。
“我說過,想取官人性命的人很多,因為早在之前官人的頭顱就已經價值千金了。”突厥女子打開窗戶,跳窗而走,“想害官人的人,可不止庶人哦。”
崔典從內屋的屏風後麵繞出,“王評事,客棧附近埋伏了不少人,下官先護送您走吧。”
王瑾晨望著李錦,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李錦很是錯愕,她不知道王瑾晨在籌謀與策劃著什麼,隻是覺得她眼裏有些許的怒火但又沒有發出來。
“走。”王瑾晨拽住李錦的手腕跟著崔典逃到樓下。
客棧已經被大火吞噬,幾波人馬纏鬥在一起,敵方的目標隻有一個,紅袍加身的少年。
大火與街道上的廝殺讓整個碎葉城變得混亂不堪,守城的士兵依舊守著城樓,即便火越燒越大也像觀戲一般不為所動。
不知情的百姓們以為是城中出現了吐蕃與突厥的細作,以為碎葉城也要與龜茲一樣即將淪陷,紛紛嚇得驚慌亂竄。
崔典與一隊人馬將王瑾晨帶到城東,才發現城門已經上了鎖,堅固的鐵鎖非鋼刀能夠砍斷,崔典連試了幾下無果,“評事,東門沒有開。”
“其他門。”
護送王瑾晨的人一個接一個倒下,宵禁之時北門與南門也皆緊閉未開,唯獨離唐休璟副將駐紮在城東前不遠處小隊人馬最遠的西門被打開了。
身後的追兵在大火交織的濃霧中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馬,崔典身上負了好幾處傷,單手拿著一把血淋淋的橫刀一路被逼到了城西,大驚道:“為何開的是西門?”
王瑾晨盯向都護府的方向,不禁皺起了眉頭,“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又望著一頭散著寒光的月色苦笑,“希望我不會賭輸。”
【幾個時辰前
“將軍之所以替丘神勣賣命,不單單是因為他是您恩公與元帥之子,將軍離家久矣,家眷皆在雍州長安,後又被人接至神都,因為有牽掛在,所以將軍不得已隻能做他人的利刃與棋子。”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王瑾晨將一塊刻滿金字的符節拿出,“我出使之前接到聖人密詔,左金吾衛丘神勣勾結黨羽試圖擁立武承嗣為帝,丘神勣手握左金吾衛,聖人隱憂,遂令我秘密鏟除。”
“我憑什麼相信你?”
“大周專使符節,一為旌,二為節,旌以專賞,節以專殺,天子符節,從不輕易予人,將軍久處軍中,豈會不知。”王瑾晨將符節送到昝斌跟前。
昝斌瞧著符節上篆刻的金字,眯眼道:“就算是天子的命令,可是這裏是安西,丘神勣掌管著諸州府兵,麾下黨羽眾多,我憑什麼信你一定能夠鏟除他,憑什麼把身家性命交在一個弱冠少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