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給這件事做收尾。
而代言人這件事的源頭，本來就是他的隨口一說。沒想到被樓鶴安記在了心裏，還認真實行了。
白從真心中動容不已。他看著樓鶴安，隻想要用力的撲進這個人的懷裏，然後不顧一切地吻上去。
樓鶴安回望著白從真，柔聲問：“你願意嗎？”
麵對這仿佛結婚誓言一般的問題，他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回答當然是肯定的。
“我願意。”
聽到回答的樓鶴安，心中的緊張消失露出一個笑來。揉揉他的頭發，樓鶴安轉向下屬時表情瞬間消失。
“合同。”
吃狗糧吃的正開心的幾人也收起心中的八卦，拿出準備好的合同一一上前給白從真簽署。
其實他們在通過嚴鈺，知道這個在娛樂圈大熱的新人導演白從真，就是他們家董事長那個在一起了很久很神秘的愛人後，紛紛驚掉了下巴差點收不回來。連夜補了“白從真”的事跡後，他們對他的性格也有了一些認知。
但是萬萬沒想到啊，董事長和愛人相處的時候居然是這個調調。
拿著簽好的合同和滿懷狗糧走出會議室，幾人頓時圍在了一起小聲議論。順帶還把等在門外的嚴鈺，也拉了進來讓他詳細說說。
私密性和隔音極好的會議室裏，白從真和樓鶴安吻得難舍難分。
“你這個代言人，是隻有我一個呢，還是會有很多個？”捧著樓鶴安的臉頰，白從真提的問題充滿了占有欲，“樓總。”
“隻有你。”
樓鶴安親親白從真的眼睛，“過兩天，就要拍物料了。”
“哈哈哈，你這個用詞還挺專業。”白從真失笑，“你是不是又背著我偷偷學習了？”
換做以前，樓鶴安才不知道宣傳物料是什麼東西。
“嗯。”樓鶴安點頭承認。
因為白從真，他一直都有在字母站和微博上瀏覽，因此也知道一些網絡用詞和專業用語。這沒什麼好否認的。
白從真唇邊的笑意就沒落下去過，又親親樓鶴安的唇，問道：“公司還有事嗎？”
樓鶴安搖頭。
“那我們回家吧。”
“好。”
*
淩晨一點。
還亮著燈的書房裏，蘇立在電腦前和群裏的其他人做著最後的溝通，力圖在事情發布之前把所有說詞和證據全部圓好，盡量做到沒有漏洞。
身為一名編劇，他和群裏的其他編劇們一起，共同編寫了一個“精彩”的故事。隻等到了時間後，就把它呈現在大眾眼前。
為此他犧牲掉了固定的睡眠時間。
不過想想賬戶中被打入的金額和付超民的那些許諾，這些都不算什麼了。
商量完所有計劃，蘇立伸了個懶腰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他看著屏幕發呆時不可避免地想到昨天和白從真的那一番對話。
說實話，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像白從真這樣優秀的導演，或者說是人了。這樣的人，有自己的堅持和理想並且絕不為此動搖的人，他很欣賞，也很羨慕。
隻是誰讓他偏要自尋死路，和資本作對。還不是一個，而是一群。
放下茶杯，他把腦海中不經意流入腦海裏的，那些從前的記憶甩掉，站起身回到了臥室，抓緊最後的時間休息。
誰年輕的時候還沒有一個夢想呢。
可惜無論如何都敵不過“現實”這個殺手。它會打碎你的骨頭，放掉你的熱血，讓你變得平庸頹廢。然後向現實低頭。變成自己原本最討厭的那類人。
為了錢甘願充當資本的走狗，為了賣版權甘願為它辦事。
蘇立閉上眼睛，入睡前他想：這就是他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