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還能記得壓著一點高興過頭的情緒,他還能嗚呼地雀躍出聲。

這次暫且算了吧。

片刻後,一旁的容越神色複雜地睜開眼。

這吸血鬼怎麼回事?吸血鬼還能怕冷?做法還能比小孩兒幼稚?││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緩緩坐起身沉思著,盯著從他黑披風裏露出來的一截柔白脖頸,眸色變得幽深,匆匆移開後,又瞥見軟塌塌伸在落葉上的兩條小腿,披風被往上攥了,便不夠長地露出了一點白裙擺和勻稱雪白的小腿肉,腳踝纖細晶瑩,不堪一握。

容越看著看著就出了神,這麼脆弱的踝骨,似乎他根本不需要衝破封印,隻要稍微用點力,一手就能把它捏碎。

為什麼他會有這樣的感覺?明明師父就是死在這個吸血鬼手裏,吸血鬼對他也絲毫不掩飾自己別有用心,他怎麼能覺得對方是個任人拿捏的兔子?簡直太蠢了。

斂去神色,容越轉了個方向,背對著翻身睡下。

……

不知昏睡了多久,阮宛迷迷糊糊睜眼時,麵前是漆黑一片,反應半晌,才發覺腦袋已經完全縮進容越的披風中,一頭銀白的頭發散亂地落在外麵,渾身都睡軟了。

拉扯了兩下黑色披風,外邊有光線透進來,隨之而來的,還有細微的痛苦呻[yín]。

怎麼回事?別是仇敵找來了吧?

阮宛的心一下子提起來,扯開裹著身子的披風,迅速坐起來,手腳軟著,腦袋還眩暈了一陣,瞥見容越時,卻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顧不上酸軟的身體,捂著胸口往後挪開了一段距離。

“他怎麼了?”

麵前沒有仇敵,依舊隻有容越一個人,可這人看起來卻非常不對勁,臉上那種沉靜冷漠的模樣似乎被打破,眉宇間隱隱顯出痛苦難忍之色,額間青筋暴起,呲開的牙齒裏,兩顆比一般吸血鬼稍微短些的尖牙清晰可見。

察覺到他醒來,容越深不見底的眼神在他身上停留了幾秒,而後又狼狽地移開,手指狠狠握成拳,用力抵在唇齒之間。

“他被封印了能力,已經無法壓製體內嗜血的渴望了。”係統的聲音在腦海響起。

“可他不是吸血鬼獵人嗎!怎麼還想吸血?”阮宛要崩潰了,不管對方長得再好看,這種模樣都很讓人瘮得慌好嗎?“什麼法術可以讓他恢複正常啊?”

“他是吸血鬼獵人,可他身上也有一半的吸血鬼皇族血脈,所以他才能有那麼強的血核啊,而且吸血鬼的嗜血欲望一旦發作,是很難壓下去的,他現在這副模樣,應該是在你醒來之前就硬忍了好久了。”

可不是忍了好久嗎?睡的時候是清晨,這會兒都快傍晚了。

阮宛絕望地抱緊自己:“那怎麼辦?”

“他身上的封印隻有他自己才能解開,你沒辦法,主角也不能死,所以……”

“所以我得去給他抓一隻鹿或者兔子過來嗎?”阮宛苦兮兮地回憶著以往看過的電影情節,“可我不會打獵,我連雞都沒殺過……”

“呃……”係統被噎了幾秒,“他不是一般的吸血鬼,嗜血症不會常常發作,但隻要發作了,就不能隻喝動物血,最好是你親自給他咬一咬。”

“什麼!?”阮宛頓時感覺有一道雷劈在了頭頂。

對上容越因為聲音而艱難投過來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