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是薛琮啊?”

晉王忽的被點名,嚇的一個激靈,出列後躬身道:“臣薛琮,給二位陛下請安,恭祝兩位陛下洪福齊天,福澤延綿。”

周炎宗又道:“抬起頭來。”

薛琮依言抬頭,隻是目光不敢朝上看。

韓清漾這才看清了他的長相。

四四方方的臉,臉頰上有著贅肉,耷拉著垂下,眼梢往下耷拉著。

他忽然覺得有些諷刺。

那個便是他的父親。

時隔多年,他終於看清了他的麵容。

也不知道當年他的母親是如何瞧上他的,韓清漾原以為自己會恨的,可臨了卻什麼感情都沒有,一如看在場的任何一個陌生的臣子。

他沒有再言語。

晚間宴席的時候,周炎宗命人將周念安也抱了來。

薛琮偶爾會抬頭看向上首的方向,那裏兩位陛下正哄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娃娃,一家三口很是親密。

周炎宗瞧見了,抓著韓清漾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

“有些人看不上的,孤卻喜歡的緊。”

韓清漾羞的滿臉通紅,他知道周炎宗是想給他出氣,可他現在的心裏很平靜,也很滿足,唯獨沒有恨。

薛琮臉上無光,趕緊移開了目光。㊣思㊣兔㊣網㊣

......

半個月後。

密探來報,說是薛琮在回去的路上因病暴斃了。

韓清漾當時聽了,隻淡淡的“哦”了一聲,跟著平靜的吩咐道:“好生安葬了吧,該賞的按照舊例賞下去吧。”

夜間躺在床上的時候,周炎宗問他。

“你就一點都不好奇薛琮的死?”

韓清漾笑了笑。

他現在執掌政事,暗衛都聽他調遣,韓自遠出京這樣的大事他怎麼會不知曉?

隻當是因果循環吧。

當年薛琮搶了他一輩子的幸福,現而今由韓自遠親手了結了他的性命,也算是報應。

前塵往事就隨他去吧。

做人嘛,總得往前看的。

周炎宗剛鑽進了他的被窩裏,就見周念安抱著他的小被褥從簾子外探了個腦袋進來。

“爹爹,我想跟你們一起睡。”

好事被打擾,周炎宗悻悻的。

“你現在長大了,得自己一個人睡。”

韓清漾沒搭理他,對著兒子招了招手。

待周念安躺在兩人中間的時候,周炎宗氣呼呼的不說話。

韓清漾嗔了他一眼。

“你要是不想睡這兒,便去睡榻上。”

周炎宗想了想,還是算了吧。

一家人睡在一起才溫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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