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少部分年紀比較大的,不願意接受新環境的老人留在了此處。

鮫人們也已經遷徙去了別的地方,雙方都被束縛在這裏太久了。

謝雪樓皺著眉,在村子裏尋覓了一圈兒,什麼信息都沒有找到,但命牌卻又指示,與它相連的另一方確實就在這附近。

村裏的老人也說最近並沒有外來人口,之前也沒聽見這裏有什麼動靜。

謝雪樓有些沉默,心裏一直逼迫自己冷靜。

他已經在附近找了一個時辰了,因為有命牌的存在,他才如此肯定對方在這周圍,否則換做其他人,或許已經排除此地的嫌疑,轉去其他地方了。

到底在哪裏……

時間的流逝讓謝雪樓無法再冷靜,或許連他自己都沒發現,隨著時間的變長,他握著命牌的手越捏越緊,不自覺的輕輕顫唞著。

謝雪樓找遍了月見灣所有的地方,最後漫無目的的再次回到了祭壇邊上。

這裏他之前已經找過了,這會兒找過來,也並不是對這裏還有什麼懷疑,而僅僅隻是無意識亂走的結果。

祭壇本就荒廢多年,秘境破除後,更是被逃出來的漁民們蓄意破壞過……若不是對這裏的地形十分了解,外來人幾乎是已經無法分辨這裏有些什麼了,完全看不出有祭壇的形狀,而且已經被橫生的雜草遮蓋了大半。

謝雪樓尋著往昔遺留的一些痕跡,找到了殘存的台階,一步步拾級而上,卻在台階最後一步時,頓住了。

台階殘破,縫隙裏,也生出了一些野草。

謝雪樓眼前的這階台階上,沾染了一些草青色的痕跡。他蹲下`身子,用手輕輕揩了一些……

是還很新鮮的嫩草汁液,將這東西沾染到台階上的時間不會太長。

他又站了起來,環顧四周,因為上祭壇的原因,要方便人群觀看,周圍便不會修建其他建築,也不會栽種過於遮擋視線的樹木花草,故此謝雪樓這樣站著,都不需要禦劍,便能看得很遠。

沒有什麼可以藏人的地方,可命牌的反應不會出錯,難道說,是在地下嗎?不借由其他通道,直接遁入地底嗎?雖然不知道這個$

這裏麵另有天地,其中的生物,許是活物。

這樣一來,倒是不便用暴力破開結界裏,恐傷其中生命是小,憂心君晏山也在其中才是主要的。

要怎樣進入匣子中的世界呢?進去以後,又該如何出來?

而且匣子裏的時間流速,明顯與外界是不同的,他實在擔心君晏山陷入其中。

謝雪樓拿著匣子離開了祭壇,命牌的指引跟著他的移動軌跡在變動,這個消息是好也不好。

好在他確定了阿晏確實在此方微觀世界裏,不好則是關於時間的憂慮。

不知不覺,又過了兩個時辰,天空之上,明月高懸。

兩個月亮,海中的月亮和天空中的那輪遙遙相望。

這時候,謝雪樓忽然聽到一聲吟唱,心念一動,往海邊走去。

海浪拍打著一塊離岸不遠的礁石,謝雪樓順著聲音的方向,轉到礁石之後,便看見一隻漂亮的鮫人坐在礁石上,兩隻手撐著石頭,魚尾泡在海水裏,時不時高高抬起,拍打一下海麵。

像個貪玩的孩子……

是個熟人,畢竟打過兩次交道了。

“你好,老朋友。”鮫人似乎是刻意等候在此,因此謝雪樓剛一露麵,她便主動開口打了招呼。

“王女近來安好。”謝雪樓沒有交談的興趣,隨意回複了一句,便想著離開,鮫王女的下一句話,又讓他駐足。

“我知道你在為什麼煩惱,何不聽聽我的意見?”鮫王女的目光落到那隻黑匣子上,眼睛眯了眯,“我隻是想還你們一個恩情罷了,畢竟,是你們讓我從無盡的絕望裏解脫了出來。”

謝雪樓眼神晦暗,“願聞其詳。”

於是,謝雪樓從鮫王女這裏,他聽到了如何進入這黑匣子裏的世界。

其實也是投機取巧,主要還是因為君晏山身邊帶著粉鮫珠。用王女的話來講,便是‘一因一果,皆為定數’。

長生殿是一處微觀世界,想要進入其中,說簡單也不簡單。隻要處於那個世界的人,認識到自己是生活在一個匣子裏,並且接受了這個設定,然後不排斥外來者進入,那外麵的人隻需要在匣子表麵‘長生殿’三個字上輕輕敲擊三下,作為拜訪信號,那人接收到以後,心中同意,外來人自可進入。

之所以說這個條件簡單,則是因為,君晏山此時便是屬於‘處於那個世界的人’,隻要讓他知道,他是在黑匣子裏,然後同意讓謝雪樓進入,一切便迎刃而解。

至於如何讓他知道這個信息,便要借用被他帶著身邊的粉色鮫珠了。

“想必你已經知道了,鮫珠的攜帶者會時不時的進入他最所愛之人的思想或夢境裏。”說到這裏,鮫王女突然衝謝雪樓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但你們一定想不到吧,聯通夢境一定次數之後,那個被窺探了夢境的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