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和那個女同桌到底是什麼關係?不承認是吧,那我就打到你承認。”
……
眼前人影重疊,薑韻早已分不清是那個男人還是沈域。隻手上動作不停,每說完半句話,就發泄式地抽向沈域一次。
直到情緒崩不住,整個人癱倒在地,薑韻才扔了雞毛撣子,抱著雙膝嗚嗚地哭起來。
沈域心裏悶悶的疼,以為是報複的筷感在看到這樣的薑韻,突然帶著一絲後悔,變得不是滋味起來。
很早,他就知道薑韻精神狀態不好,有輕度的狂躁症加神經質。
為什麼要故意挑起那個不能碰的話題,試圖激怒她呢。↓↓
理智重新回歸,沈域眼裏或明或暗的光漸漸消散。垂眸,又看了眼薑韻,沈域抿抿唇,轉身進入自己的房間。
衣服被抽得皺成一團,沈域也沒心思查看裏麵的傷口,扔了書包,就徑直躺到床上。
關於那個男人!
沈域從未說出口,今天,是第一次提及。
他聽說過不少有關那個男人的版本,真真假假,沈域也不清楚。唯一能肯定的是,他們母子都是被拋棄的,他的出生,是不被期待的。
對於那個男人,他是麻煩;對於薑韻,他是抹不掉的不堪證據;對於其他人,他則是不光彩的私生子。
世界之大,卻偏偏沒有屬於他的角落。
如果,人可以選擇出身,該多好啊。
昏昏沉沉的,沈域也不知何時睡了過去。再醒來,頭還是有些重,然時間已經快七點,該上學了。
勉強起身,快速地收拾、洗漱。
無意間碰到傷處,沈域疼得下意識抽了口氣,然後,若無其事地繼續換衣服。
出來時,薑韻不在客廳,隻餐桌上擺放著做好的早餐。
扯出一絲不知意味的笑,沈域走近餐桌——幾乎每次挨打後,第二天早晨都會享有這樣用心準備的早餐。
很豐盛,可沈域吃了一口,卻味如嚼蠟,絲毫嚐不出食物應有的美味。
放緩了用餐速度,沈域整整比平時多花了一倍的時間耗在上麵。等放下筷子時,視線若有似無地掃向主臥。
那裏房門緊閉,一片安靜,沈域略等了等,才露出一抹自嘲的笑,然後拎起書包頭也沒回地出了門。
僅僅一個晚上沒見,顧小暖發現沈域變了些,整個人透著低落,似乎,在不高興。
“你怎麼啦?”
刷刷地在便利貼上寫完這幾個字,顧小暖擔憂地將紙條放到沈域視線正中央。
自從有了語言交流,兩人已經很少再用這種方式溝通了,此時看到熟悉的黃色,沈域有些恍惚,可隨即腦海裏又清晰跳出薑韻那句質問。
——你敢說你不喜歡那個女同桌?身上的變化也不是那個女同桌帶來的?
自然是沒有任何男女情愫的!
沈域在心裏斬釘截鐵地告訴自己,可對上顧小暖真切切的關心眼神,突然又不知覺地錯開視線。
那一刹那,某種認知猶如電石火花般在眼前炸開。
沈域腦子很亂,思緒也很亂,自睡醒就有些沉重的頭更是昏沉,推開便利貼紙條,沒回答。
“沈域?”輕輕碰了碰沈域胳膊,顧小暖更擔憂了幾分,他是怎麼了?明明昨天下午還好好的啊。
顧小暖不明所以,忍不住詢問已經飛出來的001。
電子眼閃了一下,緊跟著001慌張地向顧小暖飛來,焦急地道,“宿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