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現在還是一片麻木的舌頭不就白受罪了?

他今天,一定,肯定,萬無一失地,讓張夫人打消繼續賴著與劉家婚約的念頭。

娘誒,不是孩兒沒出息,也不是孩兒不體諒您的苦心,實在是敵我雙方力量懸殊太大,把人逼急了有全家火葬場的風險呀!

為了打消張夫人的念頭,傅棠那是有多嚴重,就把話說多嚴重,“您要是實在不願意與劉家退婚,就好生清點一下家中的財務,把咱們一家子的棺材板先準備好吧。”

他如今這個樣子,張夫人這個當娘的正是最忌諱生死之事的時候,當即就板了臉,怒道:“你這孩子,胡說些什麼?”

“娘,您仔細想想就知道了,兒子到底有沒有胡說。”

傅棠不再給她逃避的機會,直接了當地說,“您敢這樣和劉家鬧,仰仗的是什麼,您自己心裏清楚。兒子隻告訴您一件事,劉世伯對咱們家的耐心,已經被耗盡了。”

畢竟人家劉家不是做慈善的,不可能喜歡他們這樣隻會吸血的窮親友的。

張夫人瞳孔一縮,臉色立刻就白了。

偏在場的另外三個憨憨男一直不在狀態,根本聽不明白他們母子倆在說什麼。

傅瀮莫名其妙地說:“什麼耐心耗盡了?你們在說什麼?”

一腔怒火無處發泄的張夫人狠狠瞪了他一眼,罵道:“都是你這個殺千刀的,敗家子,不爭氣!”

但凡傅瀮有個人樣,不那麼敗家,他們家也不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

“誒,這又關我什麼事?”傅瀮覺得自己冤枉極了。

——他自小就這樣,無論是祖母還是母親都沒覺得他這樣不好,怎麼什麼事都能扯到他身上?

見他如此,張夫人沉沉歎了口氣,“罷了,明日我便拿了庚帖和信物,去劉家一趟。”

傅棠長長舒了口氣:總算是勸住了。

等送走了父母與弟弟,傅棠幾乎是癱在榻上,覺得無比心累。

——難不成,他以後都要和這樣的家人相處了嗎?

爸爸,媽媽,兒子想你們了。

沒眼色的係統攢了一肚子的疑問,見他終於空閑了,就趕緊問了出來。

“宿主,你明明這麼機靈,這麼會來事,怎麼可能是個學渣?”

心累的傅棠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我是學渣和我機靈會來事,有什麼必然的衝突嗎?”

話說,你對學渣到底有著什麼樣的誤解?

第9章 理郡王

張夫人也是個說做就做的直性子,在明白了和劉家的聯姻不可行之後,當天就遞了拜帖過去。

第二天,她就找出一件能出門見客的衣裳,又把壓箱底的首飾拿出來兩件戴上,揣了當年兩家定親時交換的庚帖還有信物,到劉家去了。

因著先前幾次鬧的不愉快,劉家人都不怎麼待見她。

也就是劉夫人礙於兩家往日的情分,又有劉辟先前的囑托,待她的禮節半點不錯。

但再多的,就沒有了。

雙方把庚帖換了回來,並約定由女方對外宣布,是兩家八字不合才解除的婚約,坐立不安的張夫人就要起身告辭。

“夫人且慢。”

劉夫人攔住了她,招手對自己的貼身丫鬟示意。

那丫鬟似乎也是早得了主人的吩咐,當即就轉身去了內室。再出來時,手裏捧了兩封銀子。

“夫人,聽說你家棠兒前些日子病了。我家裏事多,一直脫不開身去探望。可巧今日夫人來了,便將我這一點子心意捎帶回去吧。”

劉夫人的話說的很客氣,神情也很是謙和友善,是標標準準的世家做派。

——明明禮數周到,一絲傲慢不露,卻又能讓人感受到那股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