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決定了。就這樣。”
“可……可……”
“沒事,那炸彈準時炸了就行,炸著我也沒關係,反正活著和死了也沒區別。”
木子瞳孔放大,四肢僵硬,呼吸停滯。
“沒辦法,張家人都太警惕了,現在他們抱成一團,找老爺子反對你繼承,張傾山他也……”
“左右不過是一起下地獄罷了,叔……你也不用在意我的死活。”
“我怎麼不在意,你是我唯一的侄女。”
木子完全蹲在地上,看著地麵,有些耳鳴,她聽到了什麼?!張珊姍結婚不是為了繼承張家掌權人的位置,而是籌謀殺了他們?!
她是瘋了吧!這事瘋子也做不出來啊!放著權利地位不要,去自找死路,還要炸死自己。
她腦子裏突然蹦出張忠全說的那句話。
“好好看清楚自己的心,如果你做好決定,就在婚禮前帶著玫瑰戒指來帶她走。”
木子終於知道張珊姍為什麼要去精神病院,為什麼要治療,要開證明,也知道張忠全為什麼要說那句話了,她不是奔赴婚姻的墳墓,也不是為了至高的權利。
是為了複仇。
木子太陽穴青筋突突直跳,想起張珊姍曾經過往的種種行為,還是無法理解,但木子理解的複仇,不過是羞辱那些傷害過她的人,以己道還己身罷了,並沒有炸死自己全家連帶自己也不放過的瘋批。
張三瘋,真他媽瘋!
第160章
木子原本隻當她是腦子有問題,愛走極端罷了,但沒想到她卻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她解開鞋扣,手提高跟鞋,匍匐著離開這個地方,對於這件事具體計劃,她實在是不想聽下去,她怕她忍不住出聲阻止和質問張珊姍,可木子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和權利了。
張珊姍的臉在煙霧繚繞中有些縹緲,她彈了彈煙灰。
“叔,她走了。”
男人轉身看到了一抹粉紅色的紗裙尾消失在重重樹影裏。
“嗯。”
男人:“你相信她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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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性格如此,我從未算錯。”張珊姍拿手指撚滅火光,“張家亦是如此。”
“隻是便宜了那個賤人!死的那般容易!”男人咬牙低聲說道。
“皆是命數。”
張珊姍看著滿園含苞未開的紅薔薇,有些走神:“她壞事做盡,別人要了她的命,正好全了我的計劃,隻等著她唯一的孫子,張傾山也去陪她,這才不枉我和她相識一場。”
張珊姍花了許多精力才終於追蹤到她在沙迦,可張珊姍人剛到沙迦,她就死了,據說買她命的苦主,和李梨歌一樣,都曾被她插足過家庭。
張家的叔字輩,都死得七七八八,不管是張珊姍的母親,舅舅,還是那個女人生育的孩子,也說不出是張國建造孽還是命運使然。
木子出了後花園,重新穿上高跟鞋,這裏地處郊區,不好打車,木子給尉遲打了個電話,發了定位,等著她來接。
隨後鎮定自若地繼續扮演一個花瓶,然後早退。
尉遲到的時候,已經快十點了,宴會依舊歡聲笑語,也有極個別的有事先走了,鄒淮戀戀不舍地把木子送到門口。
“後天就是發布會了,我到時候去接你。”
“不了,我和助理一起來,你一個導演得統籌全局的。”
“那你記得早點到。”
“好。”
鄒北枬站在鄒淮身後,看了一眼木子,沒有說話。
木子看著尉遲開著跑車,愣了一下,隨即披上外套上了副駕。
“我以為你會打車過來。”木子看著尉遲白淨的側臉,又補充說:“你知道……出租車什麼的……還有,你是什麼時候拿的駕照?”
尉遲升起車窗,一腳油門:“春節的時候拿的駕照,這車是你車庫裏的。”
木子係好安全帶,看著窗外樹影後退,“哦,那你學的挺快的……什麼?!”木子扭頭看著尉遲:“我車庫的車?!”
尉遲:“對啊。你有一車庫的車。”
木子:“?”
“我有一個車庫的車!我怎麼不知道?!”
關於酒店車庫裏的車,原本是張珊姍回京後,一些想結交的富二代送的,全放進了地下車庫裏,她平常出行都是有專車接送,也沒有時間場合開一些花哨的車,於是把這件事就忘了。
車庫的車開始積灰,有些車沒開但需要定期保養,所以酒店管理車庫的人員就打酒店的專機問木子,但木子拍戲去了,於是尉遲就代勞去簽字。
木子咬著拇指,看著尉遲,又看著車盤,有些興奮又有些緊張。
尉遲:“要先去劇組酒店拿行李嗎?”
木子:“先回家,我先去看看車。”
麒麟:“???”
等回酒店了,也快十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