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一位築基期老者朝王瑾一拱手:“實不相瞞,我們是朱雀城陳家人,前來討回一名女娃娃,聽說前陣子被珍寶閣收入,便過來打攪東家。”
“討回女娃娃?”王瑾皺眉:“請問閣下是女娃娃的什麼人?”
陳善傲然道:“老夫是這女娃娃的師父。”
王瑾詫異:“師父?可我前陣子收的兩個女娃娃都是平民孩子,她們也並未拜師啊?”
陳善沉下臉:“王東家,那薑姓孩子是老夫早就定下的徒弟,她父母無狀,將其送入珍寶閣,還望王東家將孩子歸還老夫。”
王瑾聞言冷笑一聲,叫來管家:“去將薑家人叫來!”
管家答應一聲去了。
王瑾又命人將櫻寶帶過來,問:“櫻寶,你可曾拜這位先生為師?”
櫻寶立刻搖頭:“我才沒拜他為師,他們欺負我哥哥姐姐,還罵哭我弟弟跟阿娘。”
陳善臉色陰沉下來,“小娃娃,之前老夫是不是說過要收你為徒?”
櫻寶眨巴著眼搖頭:“我有師父了,才不要拜你為師。”然後一指跟來的魏七:“他就是我師父。”
魏七立刻挺起小胸脯,“對!我才是她師父,你又是何人?竟然跟我搶徒弟!”
陳善看到一個四五歲男娃說出這般話,不由氣笑,轉頭望向王瑾:“王東家,跟朱雀城陳家作對,可沒什麼好果子吃。”
王瑾冷冷看向陳善:“怎麼?朱雀城陳家這是想從我珍寶閣手裏搶人?”
陳善不甘示弱:“這孩子本就是老夫先看中的,現在不過是來帶人罷了,如何就是搶人?”
王瑾快被此人的蠻不講理氣笑,一揮手就將這群陳家人轟出珍寶閣。
她已經結丹大圓滿,隻差一個契機就能步入元嬰,若不是顧忌自家還得在朱雀城做生意,剛才就不隻是驅趕這麼簡單了。
支脈陳家自然一口答應,當即派人在珍寶閣附近監視。
然而他們一等就是三年多,這三年內,薑家孩子每次回家都有魏七與一群侍衛簇擁,陳家人根本沒一點機會下手。
這三年內,櫻寶偷偷將神府內生長的靈藥交給爹娘,再由他們拿去賣給珍寶閣,薑家終於給家裏所有人都買了戶口,並在縣城買了個大宅子,全家都搬了進去。
但閑暇之餘,薑三郎與大哥二哥還是會去森林采集藥材,換取全家的生活費。
櫻寶擔心爹爹與伯伯們的安全,還給他們每人都配備護身法寶,還有不用靈力便可催動的儲物袋,以及遁逃法寶等,花去她很多高階靈藥。
她還想著再攢一段時間,給自家院子都配備上護院陣法,結丹以下修士都打不破的那種。
這日,王瑾給櫻寶重新測試靈根,發現她不僅有火水靈根,還有土木金三係。
再測一遍,她又變成水火雙靈根,就很離譜。
王瑾皺眉看向小娃娃,很是不解。
這孩子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心法,但好像什麼法術都能使出來,尤其以火係最為厲害。明明攻擊力超群,快趕上結丹修士,但她顯現出來的修為仍然是練氣五層。
王瑾又看向自己兒子。
八歲的魏湛在各種高階靈藥的淬煉下已經突破練氣九層,一直嚷嚷著要出去曆練,還說自己之所以打不過小徒弟,就是沒出去曆練的緣故。
王瑾搖搖頭,決定抽空帶幾個孩子外出走走。
可還沒來得及啟程,薑家門口忽然被一群陳家人圍住。
一個女人哭哭啼啼拍著薑家大門,要求薑家歸還她女兒。
她說女兒背後有金色鱗片,並有接生的穩婆作證,讓薑家人將孩子還回來。
春娘驚駭不已,拉著丈夫哭道:“她為何知道寶兒背後有鱗片?難道真是寶兒生母?”
薑三郎皺眉,心裏有不好預感。
自己抱回櫻寶時,她背後有鱗片的事除了自家人知道,別人一概不知,為何這陳家人會認定自家閨女就是她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