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向家人:“你們跟外人談起寶兒的事沒有?”
薑老漢與薑劉氏搖頭:“三郎你多慮了,家裏人怎麼會傳寶兒的事。”
薑大郎與薑大嫂也說:“我們從來不在外人跟前談論櫻寶的事。”
薑三郎又將目光看向薑二郎與二嫂冷氏。
冷氏心虛地轉開目光,並不與三叔子對視。
前幾日冷氏出去跟外頭婦人一起嘮嗑,有婦人有意無意問起櫻寶的事,冷氏便信口開河,將櫻寶是三叔抱養這件事說了,又在別人的引導下,說出櫻寶背後有鱗片的事。
哪想沒幾日,就有人過來認孩子。
“三郎,既然人家來認,給他們便是,本就不是咱薑家孩子”話音未落,冷氏就被丈夫薑二郎打了一巴掌。
“你知道什麼?”薑二郎怒道:“當初那家既然將孩子扔了,這會兒再來要明顯就不懷好意,你竟說出這番話?還有沒有良心?”
當初若不是櫻寶,他們一家哪裏能在縣城買得起戶口跟宅子?
如今元寶虎子等幾個孩子都在學堂念書,那些束脩的錢都從哪裏來?光靠他們采集藥草就能做到嗎?
這個蠢婦,竟還敢在三弟麵前說出這番話來。
薑三郎冷冷看一眼二嫂,見她被二哥打了,便沒有說話。
院子外,陳家人見叫不開薑家大門,又去叫來本縣官差,一番哭訴,說薑家偷拐陳家孩子。
薑三郎隻得走出家門與之對峙。
最後,官差去珍寶閣傳喚櫻寶,與薑家人一起到縣衙問話。
在驗明櫻寶背後的鱗片後,縣衙責令薑家歸還孩子,但陳家必須支付薑家一筆撫養費,連王瑾過來說話都沒用。
這個結果看似公平,卻完全沒顧及薑家感受。
春娘哭成淚人,抱著櫻寶不肯撒手。
還是官差上手將櫻寶搶奪過去,將其交到陳家人手中。
櫻寶大怒,一道火焰朝陳家人打去,但陳家人似乎早有準備,一名陌生結丹期修士一把鉗製住她,給她雙手戴上縛靈鎖。
眨眼間,櫻寶就被帶到陳家,還將她鎖在一處暗室內。
沒一會兒,一群陳家人走進來,其中一人正是要收她為徒的老頭。
櫻寶很生氣,想上前揍人,但自己被牢牢束縛在玄鐵柱子上不得動彈。
接著幾名陌生修士圍著她打轉,檢查她背後鱗片,還放她的血,與妖獸對比。
櫻寶因失血過多暈了過去,醒來後,就看到一臉厭惡的生母韓氏。
韓氏將一盆粥摔在地上,冷冷打量她:“不知好歹的小孽畜,命真是大啊,血放幹都不死。”
櫻寶兩眼微眯,若不是自己現在無法動彈,真想一把火燒了這個陳家。
“吃吧。”韓氏用腳踢踢地上的盆,睥睨著蹲在地上的小女娃:“咱家狗吃剩的,便宜你了。”
櫻寶一個眼神都沒給她,更不可能俯身吃盆裏的食物。
她雙手被反綁在身後,心裏琢磨怎麼破除手腕上的縛靈鎖。
韓氏見小女娃羈傲不遜的樣子,更是來氣,一腳踢過去,正踢在女娃娃腦門上。
“韓氏!“陳老栓背著手進來,看到這一幕,皺眉喝道:“你做什麼?還不出去!”
韓氏見是公爹過來,訕訕轉身走了。
陳老栓俯身對櫻寶道:“孩子,讓你受苦了,那薑家真不是東西,從咱家偷走你,害得你爹娘找你很久。”
櫻寶麵無表情看著老頭演戲。
陳老栓又道:“別怪你娘,她也是氣狠了,咱們好心好意接你回家,你還用火燒她,怎不讓她心寒?”
櫻寶想了想說:“我不燒她了,你放開我。”
陳老栓搖頭:“鑰匙不在我這裏,唉,咱們也是為了你好,等回了朱雀城,必定放你自由。”
櫻寶歪著腦袋,問:“你們也去朱雀城嗎?”
“是啊。”陳老栓麵上露出笑意:“等去了主家,你可要好好聽話,再不可隨意用火燒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