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夫皺眉:“這個,說實話,雖然瘟疫爆發幾個月了,我們也排查了不少源頭,目前最有可能的,便是鼠疫!”
“鼠疫?”季夏蹙眉。
鼠疫在曆代疫情中,都是最為嚴重的存在。
曾經有一場鼠疫,甚至毀掉了一個朝代,成了空城。
怪不得會有這麼多難民了。
宋太醫嗤笑:“黃毛丫頭,現在知道有多嚴重了吧,這唯一的辦法,便是焚燒,不然,傳染的人隻會越來越多。”
季夏皺眉,並不理會他,而是繼續問道:“源頭在哪?”
許大夫搖頭,他隻是一個普通大夫,負責醫治病症,對於這些還真不太了解。
倒是張太醫開口:“季姑娘請隨我至一邊來。”
他看了看隨從,季夏便知道張太醫是在顧忌著什麼。
“這位小兄弟,既然已經將我們帶到,你就快些去回命吧。”
她掏出二兩銀子,塞了過去。
隨從喜笑顏開,旋即便離開。
張太醫鬆了口氣:“是四皇子,四皇子手下的人最先有些不對勁,據說是在跟太子殿下派出的人潛伏匈奴處打探消息時,路過一片沼澤地,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而後便發熱起來。”
“四皇子?”季夏眯著眼睛。
沒想到源頭是他的人,他還如此心安理得。
“那皇上就沒怪罪?”楚珹義憤填膺。
張太醫歎了口氣:“皇上不知,太子病倒後,便被封鎖了消息,皇上年紀大了,隻知道爆發了瘟疫,卻沒人敢開口得罪四皇子。”
他苦笑:“不過我告訴你們倒是無所謂,因為一踏入這安河城,就意味著十死無生了。”
太子和那麼多眾臣的嫡子都感染了,雖然他們用最好的條件延續生命到如今,但,救不活的。
到時候皇上盛怒之下,這些安河城的大夫,都逃不過一個死字。
楚珹越聽,越是心涼。
“那我大哥,我們都沒救了嗎?”
季夏見他越發不冷靜,啪啪就是兩巴掌:“你不要發瘋,又不是到了最後關頭,一定還有辦法的。”
楚珹捂著臉:“可是,陸清寒和太子殿下還有七天活頭,下一個就輪到我大哥了。季夏,你就不怕嗎?”
“怕,當然怕,但是他們不會死的。”
季夏道:“你還記得幽幻神草嗎?”
楚珹瞳孔皺縮:“當然記得,當初就是因為采這個藥,我們差點死了。”
“它能救我大哥嗎?”
季夏點頭:“可以暫時保住命,拖延時間。”
“眾位大夫,我知道你們不信我的醫術,那我就先證明一下,明日,太子他們雖然醒不過來,至少情況會轉好,不管怎麼樣,我們都不要放棄。”
張太醫等人麵麵相覷,但還是答應了。
左右不答應又能怎麼樣呢,該做的都已經做了。
與大夫們告別後,季夏與楚珹去了廂房,她拿出那株幽幻神草,便與其他草藥研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