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道生見大事不妙,立馬跪下,“陛下,冤枉呀!微臣冤枉呀,是……是月妃娘娘召微臣進宮,不知怎麼的,月妃娘娘就自己跑起來,微臣隻是想讓月妃娘娘別跑而已。”他越說,聲音越小,越發心虛起來。
心虛不是因為他做了什麼錯事,而是越說越覺得,原因站不住腳。
“你的意思是,月妃陷害你!”司馬弘毅微微挪了一下身子,麵對著齊月明。
齊月明此刻早已梨花帶雨,“陛下,臣妾怎麼可能用自己的清白來陷害國師大人,是他,他說陛下年事已高,護不住臣妾,威脅臣妾看清楚局勢。”她低著頭,抽泣著,顯然是一個無助又可憐的受害者。
司馬弘毅雷霆大怒,“尤道生,此話可是你說的!”
尤道生這下已經嚇懵,他連忙搖頭,“微臣冤枉,陛下,微臣是什麼樣的人陛下你可最清楚,微臣怎麼會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呢?月妃娘娘她,簡直是誣蔑微臣,求陛下給微臣做主呀。”
司馬弘毅沉思,他把目光看向齊月明,齊月明卻一點也不慌張,“陛下,臣妾所言句句屬實,國師大人還說,臣妾不過是陛下眾多嬪妃中一個,陛下根本不會在意臣妾的死活,更不會相信臣妾的言語,如今臣妾算是知曉了,陛下果然不會相信臣妾。”
滿臉委屈的齊月明哭得更凶,肩膀止不住地顫抖著。
尤道生百口莫辯,他隻能誓死否定,“陛下,微臣冤枉,微臣對陛下忠心耿耿,萬萬不敢如此大逆不道呀。”
司馬弘毅沉默地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竟不知道該相信何人,他打量著正瑟瑟發抖的尤道生,不知道他是陰謀被拆穿而懼怕,還是因為被冤枉而膽怯,再看齊月明,衣衫不整地跪著,梨花帶雨,甚是可憐。
他還在猶豫,隻見齊月明突然站起,“陛下,你若不肯相信臣妾,臣妾可以死明誌。”她說完,趁所有人不備,往城牆撞了過去。
司馬弘毅大驚失色,“快,攔住她!”
一旁的司馬子楓眼疾手快,迅速擋了過去,硬生生用身子擋住齊月明撞來的頭。
他胸口一陣疼痛,卻還是穩穩抱住昏死過去的齊月明。
司馬弘毅小跑過來,從司馬子楓懷中接過齊月明,“愛妃!快,傳太醫。”
他抱著齊月明,往寢宮趕去,司馬子楓則揉揉胸口被撞的位置,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尤道生,越過尤道生,向寢宮方向走去。
一下子,宮人們散去,隻留尤道生一人無措地跪在原地。
遠處的司馬燁看完這場好戲,才慢悠悠地走過來,他在尤道生跟前停留一番,“喲!國師大人這是做什麼?恭迎本王也無需這番大禮。”他淺淺一笑,滿臉嘲弄。
尤道生無心與他打嘴仗,他反應過來,抓著司馬燁的衣角,“離王殿下,救救我,隻要你能救我度過這個難關,我願意聽從離王殿下的差遣,以離王殿下馬首是瞻。”
司馬燁不屑,“國師大人,你這是做什麼?你不是還惦記著本王的王妃嗎?怎麼?如今竟然膽大妄為到惦記父皇的愛妃?國師大人,你野心不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