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提這段往事,秀珠眼淚不住的落下,最後才說,“秀珠現在過得很好,爹娘要是能看到一定會開心的。”
王宣之前世的身份是刑案律師,他忽然覺得自己像是在麵對當事人,而不是自己的小侍女。
出於職業習慣,王宣之肯定這其中有問題,便道:“秀珠,你想不想替你爹娘翻案?”
小侍女眨巴眼睛,“翻案?”
“難道你也信你爹爹會去**鄉裏嗇父家的女眷?”
“當然不會,我爹很愛娘親,他絕不會做那樣的事的。”秀珠的語氣很堅決。
“那麼,就讓我替你報仇吧。不管是誰做下的事,都得付出代價。”王宣之目光一凝,穿越之後第一次覺得自己還能做些什麼,拳頭不由得緊緊捏住。
秀珠擔心道:“小郎君,我爹娘都已經走了,秀珠從小就聽過,民不與官爭,我們鬥不過他們的。”
王宣之哈哈大笑,看來這小侍女不知道咱琅琊王氏的威風呀。東晉立國之初,曾伯祖王導當國,當時有句話叫做“王與司馬共天下”,東晉南渡大族之中,琅琊王氏首屈一指,如今勢力雖不如當年之盛,但也是江左數一數二的世家門閥。
“屈屈縣令、嗇父,我便是一刀砍了,誰人又能奈我何?不過,想要讓他們死的心服口服嘛,還是需要一些手段的,秀珠你就放心看著吧,我一定為你報仇的哦。”
秀珠芳心大洞,喜極而泣,撲倒王宣之懷裏。
感受著懷裏的嬌軀,王宣之感到某處又是滾燙駭人,趕緊扶起秀珠,尷尬道:“小丫頭,別動不動往我懷裏鑽,知不知道容易走火的呀。”
看著懵懂無知的表情,王宣之道:“那個你還是先去睡吧,明日我帶你去上虞走一趟,今天搞的一團糟,書院肯定不能再去了。”
秀珠乖巧的應了一聲,三步一回頭地悠悠下樓而去,似乎在抱怨著王宣之的不解風情。
秀珠走後,王宣之又想了想晚上發生的事情,不由扶額歎道:“怎麼就搞成這個樣子了,哎,現在好了,我跟魏廣算是同病相憐了啊。”
“額,算了,不想了,馬上有事情做了,書院什麼的反正也是在浪費時間啊,我堂堂琅琊王氏子弟,還怕沒有學識麼,世人若說我紈絝,那我便紈絝給你們瞧瞧,還必須紈絝的有理有據,讓你們挑不出理來。”
金庭王氏宅院並未修成當世流行的鄔堡結構,而是許多個宅邸院落連結在一起,倚著金庭山餘脈而修成。
清晨,太陽初升時,幹珍收拾停當,問清了王宣之院落的位置,便一個人施施然走了過來。
開門的是一個興匆匆跑過來的小侍女,待見到是自己這個矮胖老頭時,顯然情緒低落了不少,歪著頭問道:“你找宣之小郎君嗎?”
幹珍便道:“是呀,你家小郎君可曾起來。”
“真不巧,小郎君出門晨跑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哦,晨跑?”幹珍摸著下巴,突然覺得有點意思,隻怕自己是不虛此行了。
問得王宣之往常會沿著晉溪晨跑,便又獨自出門,沿著晉溪散步去了。
晉溪畔,一株大柳樹下,柳枝輕輕擺動,王宣之凝神靜氣,悠然自得的打了一通太極。
後世年輕人中極少有練太極的,大多是不喜歡這溫吞吞的路子,但是若是對此有所鑽研,必然都是癡迷此道,不可自拔。
王宣之打完收工,便覺身子舒泰,胸腹中有一股氣息在緩緩蟄伏。
“王宣之,哈哈哈。”
王宣之猶自閉目神思,便聽到聲後有人喊自己。
轉身一看,便見前日所見那個矮胖紅麵文士正笑盈盈地看著自己。
“額,還是被認出來了啊。”王宣之心道
“晚輩王宣之見過幹丞郎。”王宣之拱手施禮,既然被人認出,再假裝下去便是作了。
幹珍臉上笑意更濃,“哈哈哈,王子恒啊王子恒,我便知道昨晚你在裝醉,哪有那般巧事,你醉裏的胡言亂語卻恰到好處。”
王宣之尷尬一笑,道:“倒是讓幹丞郎見笑了。”
Ps:昨天中午在文末吼了吼,貌似效果有的啊,謝謝給我投票票的同學,拜謝。今天還有木有,嘻嘻。。。。別的不多說了,謝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