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怡郡主眼神閃了閃,下意識隱瞞了楊憲璋,“遇到了四表哥!他說沒雅間了,想與我們一起拚個桌,怎麼了?”
魯予誠?婉兒哭的那樣傷心是因為魯予誠嗎?“詳細經過一一說予我聽!”
“不就是四表哥帶著他剛上了玉牒的側妃陳依寧來我們跟前耀武揚威嗎?他還說婉兒不知禮數,沒有大家閨秀的教養!”
雪怡郡主對那個四表哥也是討厭的很,添油加醋地告狀。
魯予澤的眼神黯了黯,難道婉兒便是為此才傷心的?
之前聽聞婉兒與他來往密切,他也的確不止一次撞見他們一起賞花遊湖,難不成是婉兒見了他與別人恩愛,心生妒意?
不,他應該相信婉兒才對,她既然應了他,便絕不會欺騙他!
定是因為別的事情,一定是!
“三表哥,皇伯父不是罰了四表哥嗎?為何他竟又出來礙眼了?”
魯予澤看了她一眼,冰冷且無情。
雪怡郡主頓時低下了頭,差點忘了這個三表哥從來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
等她再抬頭時,靜悄悄的房裏就隻剩下她自己。
她如釋重負,“三表哥真是太可怕了!不過…他好端端問起我跟婉兒見了誰要做什麼?”
她嘀嘀咕咕半天,而後倏地瞪大眼,婉兒?三表哥什麼時候與婉兒這般熟了?竟然直喚閨名?
不行,她得找婉兒問問,竟然瞞著她偷偷摸摸來往,還是不是好朋友了?
她嘴角漫上竊喜,隻是這喜也不知從何而來。
宋婉兒哭了一場,因心頭鬱結,竟病了起來。
她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睛,看到哥哥擔心的臉,她虛弱地笑了,“又讓哥哥操心了!”
宋千一卻沒有像往常那樣疼惜地輕哄,而是嚴肅道:“你究竟為何心思鬱結?”
宋婉兒抿了抿嘴,這讓她怎麼說呢?
前世今生,她注定隻能自己背負,無法宣之於口。
“哥哥…我沒事,不過是因著前兩日見著了四皇子,想起自己差點被他欺騙的事情有些慪氣…”
“這話你隻能哄哄別人,卻是哄不了我!”宋千一道:“你不想說,我便不問,你隻需記得你還有我這個哥哥就行了!”
宋婉兒乖乖點頭,討好地笑了笑。
雖說病了一場,但宋婉兒反倒覺得平日裏橫在胸口的那股鬱氣消散不少。
隻是…這幾日,某人卻始終沒有來過。
宋婉兒不由心裏犯起了嘀咕,難不成是有什麼事絆住了?
“小姐,雪怡郡主來看您了!”
雪怡郡主進了裏間,開口就埋怨道:“怎地病了也不跟我說?要不是我今日上門,你是不是還不打算告訴我?”.
“又不是什麼大病,哪用得著四處宣揚!你怎會突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