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裝了?”宋婉兒蹲下身捏著她的下巴,“我宋家是不是假仁假義不勞你費心,不過你今日若是不從實招來,恐怕是逃不過這一劫了!”
他們今日雖未隱藏行蹤,但知道的人絕對包括這個女人。
寒冬臘月,穿的如此單薄,身姿妖嬈惑人,臉上極力掩飾也藏不住的那股媚態,這人無疑是名妓子。
一個青樓妓子還沒那個膽子敢窺探皇子的行蹤,那麼暗中慫恿之人究竟是誰?
讓這女子來,難道隻是為了惡心他們?
剛過完年就不消停,也是煩人。
“什麼從實招來!”柳芝芝心虛地低下頭,“我聽不懂宋小姐的意思!”
她複而又抬起頭,激動道:“宋小姐不要混淆視聽,芝芝自知身份低微,並不奢求其他;隻求宋小姐看在芝芝一片癡心的份上,留我一個容身之所我就心滿意足了。”
“我知道三皇子與宋小姐情投意合,可三皇子貴為天家之子,後院豈會隻你一人?既不隻你一人,你抬抬手便能讓我如願何樂不為呢?”
宋婉兒的臉色卻驟然冷了下來,“誰告訴你我們情投意合?”
她想到某種可能,心裏一陣揪緊。
知道他們有來往的,都是比較親近之人;無論是誰說的,這無異都是一種背叛。
她本能就想到了剛才下船而去的雪怡。
雪怡已經有了利用她的前科,這種事情一旦開始,之後也許就由不得自己了。
“是…是…”感覺到她殺人般的視線,柳芝芝不由有些懼怕,“是坊間傳聞!對,就是坊間傳聞!我也是無意中聽說的…”
魯予澤握住宋婉兒冰涼的手,使了個眼色,讓人將柳芝芝拖下去。
婉兒現在的情況已不適合再問了,反正隻要知道柳芝芝有問題,他有的是辦法撬開她的嘴。
他隱約猜到她的心思,待柳芝芝被帶下去之後,他安慰道:“事情沒你想的那麼糟!雪怡會知道咱們今日來遊湖,或許隻是偶然!”
“她那人一向自恃甚高,怎麼可能自降身份弄個妓子來算計我們?沒得惡心了她自己!依我看,多半是臨湘或者皇後她們搞的鬼!”
“真的嗎?”宋婉兒低喃道。
縱使不能再跟雪怡做好姐妹,她也不希望她們變成敵人。
她不願意有一天要親手對付雪怡,拚個你死我活。
“當然了!臨湘那種人,什麼下三濫的招式使不出來?”
魯予澤倏地想到前兩日在宮裏見著臨湘時的樣子,頓時幸災樂禍道:“你妹妹那件事多半與她有關,不過,她手段幹淨利落,目前還找不到什麼證據。”
“我會繼續讓人盯著她的!說起來她最近倒也算遭了報應,臉色白的像鬼,還時不時就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