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兒從衣袖裏掏出特意帶來的匕首,在小憐的臉上劃來劃去。
“你就是憑著這張臉誘惑了我堂兄,攛掇他跟我對著幹的?你說我要是在你的臉上劃幾刀,他還能被你迷惑嗎?”
小憐閃躲了幾下.楚楚可憐地求饒道:“小姐,我…我隻是一時糊塗,小姐饒了我吧……”
話未說完她突然一個暴起,手朝著宋婉兒的脖頸狠抓過去。
誰知宋婉兒卻不閃不避,嘴角還泛起詭異的微笑。
而後她隻覺腰間一痛,整個人便摔在了牆角。
臉頰重重地撞在牆上,顴骨凹了進去;‘哢嚓’一聲脆響,手臂也脫臼了,無力地垂下。
花棠收起腿,護在宋婉兒身邊。
本就是強撐著身體爆發的小憐,此時癱在地上,沒有半分力氣。
失策了,以為能一擊即中,沒想到反倒讓自己失了先機。
宋婉兒站起身,嬌嗔道:“嘖嘖,這下好了,不僅臉毀了,手也斷了吧?我既然敢來,又豈會沒有半分防備呢?”
她的語氣沒有半分怨懟,反而帶著一些縱容,“你不該如此莽撞的!”
更不該如此小看她宋婉兒。
任她在宋家便宜行事,是想看看她究竟想做什麼,難不成她真以為宋家能讓她一個小丫頭玩弄於股掌之間?
小憐冷笑,“不必多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不不不,你怎會覺得我會殺你呢?”宋婉兒笑眯眯道:“你照顧了我的祖母,令她開心,我感激還來不及?豈會殺你?”
“隻是,你挑撥我堂兄對付我,我又實在生氣,所以便隻好給你一點教訓了!”
當然,這教訓別人受不受得住,她就不能保證了。
她拍了拍手,花蘿立時從旁邊的房間將書生抓了過來。
書生看看臉變形的小憐,又看了看宋婉兒,嚇的渾身顫抖,“宋…宋小姐,你想做什麼?小憐隻是個小姑娘,你何必對她下這麼重的手?”
宋婉兒湊近他,仔細瞧了瞧。
怎麼看都覺得這書生沒有什麼過人之處,卻為何會讓幕後之人如此重視呢?
這兩人劉家那夥人已經開始跟韓家對上了,韓家焦頭爛額都顧不上那女子了,這書生究竟有何德何能令他們如此瘋狂呢?
小憐卻驚訝道:“宋婉兒,你不會是想拿他來威脅我吧?你以為他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孬種罷了,你便是打死他,又與本姑娘何幹?”
話雖說的狠厲,她的瞳孔卻緊縮,嘴角也是止不住地輕顫。
宋婉兒斂下眉眼,這書生究竟是什麼身份?小憐為何如此慌張呢?
先前他幾次從她手中逃脫,說明他並不是個無能之輩。
幕後之人有如此強大的能力和野心,又豈會讓一個無德無才膽小怕事之人身居高位!
想扮豬吃老虎?宋婉兒抿唇一笑,她宋婉兒可不是那蠢老虎!
“我打死他做什麼?小憐姑娘不要心急,我隻是想請你吃糖!”
吃糖?吃什麼糖?小憐厲聲道:“我不喜歡吃糖,也不稀罕你的糖!”
“那可不行!”宋婉兒撅了撅嘴,“我說要吃就得吃,由不得你哦!”
她朝花棠使了個眼色,花棠立刻掏出匕首,獰笑著走近書生。
她快速在書生臉上手上劃了幾刀,而後將蜂蜜倒在傷口上,又將事先準備好的兩鐵盒螞蟻均勻地倒在傷口上。
螞蟻嗜甜,嚐到滋味後,拚命往傷口裏鑽,令書生疼痛難當。
宋婉兒柔聲道:“這是我特意讓人抓來的鐵螞蟻,它的前肢和嘴都比較利,能順著傷口進到身體裏麵啃咬血肉,最妙的是還有輕微的毒性……”
“你閉嘴!”小憐臉色巨變,大吼道:“你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如此人麵獸心,你也配在本姑娘麵前裝模作樣!”
她不能慌,宋婉兒是嚇唬她的。
“你這麼吼我,讓我不太高興呢!”宋婉兒歪著腦袋,蹙起眉頭,“我不高興,你們也別想高興哦!”
花棠又在書生身上劃了幾刀,依舊淋上蜂蜜,這回準備的不是螞蟻,而是蜜蜂。
“瘋子!你這個瘋子!”小憐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隻覺得宋婉兒格外可怕,殺人也不過頭點地,她究竟是怎麼想出這些折磨人的法子的?
書生疼的已經青筋畢現,嘴裏也止不住地嚎叫。
哀嚎聲在廢宅回響,令人心頭瘮得慌。
“你怎麼還是學不乖呢?這時候你就該說些好話,我一開心說不定就不折磨你們了…”
宋婉兒攤了攤手,無奈道:“為了讓你不再口出穢言,我得再加把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