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在自家大門前發生這樣的事情,親自然是成不了了。
新郎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再怎麼廢物,他也是個男人。
如此奇恥大辱,他怎麼忍得下!當場便氣的打道回府!
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來了又走,有那好事者見迎親隊伍一臉喪氣便好奇詢問。
而後,褚玉蘭的醜事便這麼傳的人盡皆知了,褚家大門前人擠人,都想‘一飽眼福’。
褚家已經竭力控製事態發展,在發現的那一刻就將人打暈帶回了府邸,無奈人群始終圍在大門前不肯退去,派人驅逐便有人哭天抹淚,說褚家不把百姓當人看。
褚家人那臉色,簡直跟吃了屎一樣難看。
宋婉兒做‘好事不留名’,功成身退後,又悄然回了褚玉蘭的房間。
等褚家人想起來這些來添妝的貴女時,她們已然悠悠轉醒。
劉瑾欣扭了扭僵硬的胳膊,想到昏迷前褚玉蘭‘猙獰’的臉色,她倒吸一口冷氣,趕忙低頭查看自己的衣裳。
待看到自個兒完好無缺時,她鬆了口氣,拍了拍胸口一臉後怕,“還好什麼事都沒發生!褚姐姐搞什麼鬼!”
花蘿拍了拍宋婉兒身上的塵土,一臉氣憤道:“郡主,褚小姐簡直太過分了!”
“喜歡磨鏡就自個兒躲起來搞呀,非要尋刺激,把咱們大家夥都迷暈了,幹嘛呀?想讓咱們給她做見證?”
“別胡說八道!”宋婉兒輕斥道:“什麼磨鏡,今兒是褚小姐大喜的日子,你再如此胡言亂語,看本郡主怎麼罰你!”
“郡主!”花蘿氣的跺腳,“您幹嘛為她遮掩呀?外麵都傳遍了,您走出這個門兒去問問!”
“聽說她與貼身丫鬟錦書被人發現時還難分難舍,光天化日的就在…就在褚家大門前衣衫不整,也不知是著了什麼魔了,簡直就是不堪入目!”
貴女們暈暈乎乎地剛清醒就聽到如此駭人聽聞之事,趕忙捂緊了衣衫便往外跑。
褚家人剛進了院子,就見貴女們一臉鐵青地往大門而去。
“諸位小姐,實在是對不住了,褚家……”
褚家的當家主母倒是想圓場致歉,但也要有人肯停下來聽她說啊!
貴女們遠遠就繞開她們,仿佛她們是什麼髒東西一般。
褚家眾人隻能眼睜睜看著她們衝了出去。
貴女們自然也沒有全信了宋婉兒,待回過神來便派人去打聽;結果竟與花蘿說的一樣,頓時跟吞了蒼蠅一樣惡心。
上了馬車的宋婉兒滿意地放下車簾,笑著道:“皇後之位褚家保不住了。”
有這些這些貴女們的家族聯手施壓,就算皇上想放過皇後也不成了。
貴妃娘娘反正已經是別人的眼中釘,再進一步也沒什麼不好。
“去三皇子府!”不知阿澤那邊進展可順利…
魯予澤卻果然還未歸來,管家將宋婉兒迎進府,備好茶水點心,正要下去,卻被宋婉兒叫住,“我想問你件事兒,不知可否?”
管家恭敬作揖,“郡主隻管問,奴才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個秦侍衛今兒在府上嗎?我怎麼瞧著殿下對他不一樣呢?”
管家雖有些不解,卻仍回道:“殿下與秦統領的確有些情分!秦統領與殿下一起長大,有一身本事卻甘願留在府中為殿下所用,所以殿下對他也便格外寬容些!”
一起長大?可她從未聽說京中有什麼姓秦的權貴,她也派人去查過此人,並無什麼異常,難不成真是她想多了?
“郡主,此時秦統領就在府中,可需要奴才將他請來?”
“不必了!”宋婉兒擺擺手,正想再說什麼,卻見魯予澤大步流星地朝她走來。她頓時也顧不上其他了,趕忙起身迎了上去,“如何?人可抓住了?”
“抓住了!那些人果然喬裝在迎親的隊伍裏,要不是我去的及時,就被他們溜出城去了。”
既然來了,就別想走了。
魯予澤扯了扯嘴角,這些人還真把他病貓了!
“不過…”魯予澤臉色很是凝重,“這也恰恰說明了幕後之人在京中的人手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多的多,除了韓、劉兩家,暗處還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咱們…”
能在父皇眼皮子底下安插這麼多人,且這麼多年都無人察覺,幕後之人的確手段非比尋常。
他有意無意將此事透露給了父皇,誰知父皇卻根本不信他!
魯予澤閉了閉眼睛,父皇的確已經不是他記憶中那個會將他當成兒子的父親了,真是讓人痛心呢!